吴夫人想了想,赔笑道:“能否请公公给皇后娘娘说一声,就说我家官人身体欠安。就不去了……”
传旨太监脸色一沉,道:“皇后娘娘说了。这可是给先帝加尊号,为官家祈福,便是病倒在床的大臣,抬也要抬着去。当然,如果对给先帝上尊号有意见,或者不愿意给官家北伐祈福,那不去也无妨的。嘿嘿”说罢,不住嘴的冷笑。
吴夫人很是尴尬,讪讪道:“哪能呢……”
“那就好,”传旨太监道,“老奴还要到其他大臣家中传旨,就告辞了。夫人请留步!”说罢,拂尘一掸,扬长而去。
吴夫人还是送到了廊下,望着传旨太监,怔怔的出神。半晌,叹了一口气,迈步进了内宅,把圣旨交给吴配翔,把那传旨太监的话也说了。
吴配翔愣了:“病了也要去?”
“是啊,公公说了,这是给先帝上尊号,给官家北征祈福,就算是病倒了,抬也要抬着去。还说若是对先帝尊号有意见,或者不愿意给官家祈福,那不去也可以。”
吴配翔苦着脸道:“这个……”挥挥手,让夫人退下。
他想了片刻,牙齿一咬将自己的护卫队首领招来,低声道:“明日太庙,给先帝上尊号,给官家祈福,便是生病了,也要抬着去,所以不去不可能。但是,我担心冷羿借机对本官不利。你们有何良策?”
护卫首领名叫薛豹,阴恻恻道:“这个无妨,我会安排所有护卫,便装跟随,在太庙外等候,同时,将军可以另调集一对禁军,在太庙附近进行演戏。随时候命。属下带领四个最强的护卫,假扮成将军的仆从,抬着将军前往。这样,就算冷羿有什么企图,凭借我们四个的武功,要保大人一时的安全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而一旦冷羿动手,我立即发出信号,外面等候的护卫队冲入,强行将将军救出来。如果有必要,在附近演习的禁军立即杀入,拼死也要保护将军周全。”
吴夫人缓缓点头:“很好!就这样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样安排,我也就放心了。”
次日,吴配翔真的躺在软塌之上,让薛豹等四个超一流高手装扮成的仆从抬着,十分招摇的来到了太庙。
也有不少的大臣真正是病倒了的,可是,因为必须来,所以便是一个或者两个仆从搀扶着,拄着拐杖来的。没有一个是软塌抬着来的。只有这位吴厢主,是这么大动干戈地抬着来,而且,看那四个仆从,却也都不是普通人,有知道其中内幕的,便已经暗自议论,说他吴配翔不服从禁军统领冷冷羿的号令,这样来,应该是害怕冷羿对他下手。更有人说吴配翔已经在太庙外面埋伏了侍卫队,更在太庙周围以演习为名,部署了一支禁军,就防着冷羿动手。
于是乎,这些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太庙,搞得这些大臣是人心皇皇,生怕这两位的部队打起仗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就在这些大臣流着冷汗准备找地方躲藏的时候,花蕊皇后的鸾佳在丝竹鼓乐声中到了太庙。司仪开始引导给先帝赵匡胤家尊号的仪式。在花蕊皇后的带领下,所有文武大臣跪倒。
吴配翔是坐着软塌来的,但是,这下跪的礼仪还是要行的。他进来之后,便已经仔细打量了周围,没有发现有什么埋伏,在最前面,冷羿也一脸肃穆地位列其中。太庙空旷的广场上,除了他们这几百个文武大臣之外,所有的侍从都远远的站立在围墙边。于是,他终于放下一点心了。在侍卫薛豹的搀扶下,下了软塌,跪倒在地磕头。
薛豹等四个人站在他的四面,紧张地注视着周围,警惕着有可能出现的行刺。
高台之上,留守宰相沈伦开始诵读家尊号和祈祷的祝词:
“孝子嗣皇帝臣某,谨再拜稽首上言,臣闻长发其详,流芳与商颂,克昌厥后,潘美于周诗,庆以积善而绵长,祖以有功而丕现……
一长篇的文章终于诵读完毕。又进行了烦琐的仪式。最终,整个典仪完成。
花蕊皇后登上高台,道:“给先帝家尊号及祈福的仪式完毕,另外,本宫想请诸位曾经跟随先帝征战的文臣武将留下来,本宫有话要说。其他的人,便可以解散了。”
于是乎,太庙广场的大部分文物大臣都离开了现场,他们是巴不得有这句话,生怕自己留下来被误伤,有的大臣甚至是跑出的太庙。
这个时候,吴配翔更是紧张,久在军中,他知道得很清楚,刺杀往往就是在这种解散的混乱之中出现的。薛豹等四个侍卫将吴配翔包围在中间,警惕地盯着他们走过的大臣们。
而这些大臣也知道厉害,一个个的都里他远远的。没有人在他们周围。
终于,长中大部分的文武大臣都离开了。吴配翔望着空去了一大半的院子,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