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商子佩被收到萌宠学院录取通知书的事不胫而走,在这小城镇中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这不过是人们口中的笑谈罢了。
现在在人们的口中商子佩进入萌宠学院多不过两种讹传,第一、商子佩的家族花大价钱买通萌宠学院的导师,以此让她滥竽充数蒙混过关;第二、商子佩不要脸的勾搭上了那个导师,出卖色相买通导师让她进入萌宠学院。
左不过是一个“贿”字。
其实主要是那日商子佩并没有前去报名,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登榜提名,自然是不能服众并且招来了不少人的白眼与非议,可是根本的原因还是商子佩的身份作祟,如果是寻常人家恐怕就是止不住的赞扬了吧!
要是以往,其他考上萌宠学院的人指不定会出现在全城的各大日报或者学校的led上各种表扬了,就好像现代一个小乡镇出了一个考上清华北大的状元一般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可是如今却是冷冷淡淡无人问津,连母校对这件事都是闭口不宣,似乎生怕徒招是非落人口舌。
但是商子佩出现在萌宠学院招生名单的那一刻,就有人因为嫉妒心理而义无反顾的投身于黑人的事业中,拥有黑历史的她自然是成为了众矢之末,在网络上却是成了热门话题,算是真真正正的出名了,各种二世祖、走后门的标签都毫不吝啬的贴在了她的身上,人肉扒皮都不放过。
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娇纵无礼的鲜明富二代形象赫然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然后就是各种无礼的嘲讽和谩骂。
有一些人是不会管真相究竟是什么的,他们只想在网络上宣泄着他们在现实生活中的不满,以此来满足他们仇富的心理。
而作为当事人的商子佩说不在乎自然是假的,但在乎过后便选择了眼不见为净,毕竟她也没有打算去那个什么萌宠学院,她对那个地方并不是很感兴趣。
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人皇上不急太监急,当事人还没说什么,操心的主便开始了左右度步的碎碎念。
“姐,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坐着呢?”皱着眉左右走着,商子卿越来越搞不懂自家的姐姐了,放着这么一个天上掉下来的机会不要,偏偏那么偏执的考什么大学。
如今被人在网络上骂的那般不堪,竟然还一副没事人的姿态坐在摇椅上磨指甲,他是该说她心态太好呢?还是说她已经被打击的不正常了?
“不然呢?”商子佩放下指甲刀轻轻的抹了抹自己修好的指甲,张开双手吹了吹指甲粉末,然后重新修起不平整的地方,始终没有抬头看商子卿一眼,“我难道还要把整个网络承包下来?嘴长在他们的脸上,脑袋塞在他们的脑壳里,我能做什么呀?”
后院种植着各色各样的树木,正值夏季,花开正艳,琳琅满目令人的双目应接不暇,夏风的炙热被着带满凉意的小院过度的有些柔和。
“我相信流言止于智者,传于贱人,我相信还是聪明人比较多的!”商子佩对于网络上那些所谓扒人表示嗤之以鼻,这一次被黑的不是她一个,而是多达十多人,但是她却是最火的几个之一。
商子卿被商子佩的一句话说的语噎,但是又无从反驳,只能装作深沉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人小鬼大的负手背对着商子佩,一副儒子不可教也的姿态。
商子佩想说些什么但还是识相的选择的闭嘴,其实她很想说:你挡住我的太阳了……
“小姐,族长请您过去!”就在商子佩纠结怎么和正在气头上的弟弟商讨太阳使用权的时候,一个众人便小步低着头走了过来,面上恭敬的很。
“叫我?”商子佩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怀疑。
现任的族长就是商子佩的爷爷,细细想来和这个爷爷也已经几个月都没有见面了,自从搬出哪里之后便极少有在见到他了,就算是见也是偶然遇见,却不复之前的那般宠爱有加。
想到这,商子佩便垂下了眸,本就无表情的脸上似要凝上了一层薄霜。
“知道了,我马上到!”
见佣人走后,商子佩与转过身的商子卿四目相对,商子佩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爷爷叫自己究竟是要做什么,交谈了几句之后商子佩便朝着自家爷爷经常呆的阁楼走去。
商天国住在一栋两楼的复古小楼中,商子佩每一步踏在木质的台阶上都会引出一声木板发出的“咯吱”声,还是原来的味道,不是所有木板都是这个声。
当走到二楼的走廊尽头,双手抓住栏杆倾身往下随意的眺望,树木葱茏,却与后花园的花海不同,这里完全是绿色所组成的新世界,幼时种植的爬山虎此时以围绕着红砖漆出的墙向上攀爬毫无畏惧。
目光流转,木质朴素的秋千很快便如同磁铁吸引住了商子佩的目光。
儿童时期的记忆映出的影像与之重合,一名头发斑白的老人轻轻的推着秋千,秋千上的女孩双手紧紧的箍着绳子,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洋溢着抑制不住的欢乐与幸福。
恍惚间,眼前便又徒留秋千被风吹的晃动。
轻轻的摸了摸干涩的眼眶,伸手敲了敲木质的门,沉重的“咚咚”声便在悠长的走廊响起,没多久便传来了沙哑的声音。
“进来!”
商子佩推开房门,走进房内又关上,房内有些昏暗,只有从窗帘缝隙偷跑进来的光支撑着不让黑暗覆盖整个房间,复古的音乐透过古老的仪器发出变得有些机械,却不乏悠扬的荡漾在这个房间。
摇椅背对着商子佩,摇椅上坐着满头银鬓的老人,阖着眼仿若睡着了一般的安逸,而摇椅的旁边匍匐着一只差些与漆黑融为一体的闪电豹,但是似乎是听到了商子佩发出的动静,所以扬起身警惕的望着商子佩,金色的瞳孔在这朦胧的环境中显得有些骇人,她记得爷爷说过,这是他的初心萌宠。
“为什么不去?”商天国微启双眸,并没有一开始的什么嘘寒问暖,而是一开口便直奔主题。
声音中没有平日族长令人生畏的威严,而像是慈爱的爷爷与做错事的孙女间的交谈。
商子佩微垂着眸,本还理直气壮的她被这么一问,反而像做错事的孩子中脚尖局促的哗啦着地面,目光飘移不定,弱弱的说:“不想去……”
明明没有做错事,可是在爷爷的面前,面对爷爷的指责,却每每都会露出孩子的姿态,真是让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