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无险,幸亏这次没事。”柳清菡笑着说道:“你们有心了。”
“嘿嘿,嫂子,我们去仓库把他们狠狠收拾了一遍,您看接下来还需要怎么折磨处理他们。”苍擎咧开一排大白牙,捏的手指咔嚓咔嚓的响,气恨道:“您看是沉塘还是手脚打断绑一袋石头扔河里?”
“是啊,这次可不能轻易饶了他们。”黑虎情绪高涨道。
“把他们打的爹妈都认不出来,生活不能自理。”他们七嘴八舌讨论怎么处置这群大汉。等他们自己讨论完,静下来看柳清菡。
谁知柳清菡摇了摇头,说道:“放了他们。”
“啊?”众人惊讶万分看着柳清菡,他们可不觉得柳清菡是以德报怨的人。
“他们不是地痞流氓是土匪。”柳清菡说道:“你们待会就去放了他们。”
“那更不能放过他们了,嫂子你放心,他们来一窝我们剿一窝。”黑虎率先大声叫道。
“嫂子,你要是知道他们老巢,我们几个当夜就去灭了,要是嫂子担心的话。”接连铁头说道。
“他们是别人雇来的,他们既然敢这么做,就要承受成果,我这人最公平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至于其它我自然另有计较。”柳清菡眯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秦风几个虽然一头雾水,不过也知道柳清菡另有打算。
卫骁翊后面思虑再三,还是没有把小狼崽送走,让它守在柳清涵的院落,虽然他十分嫌弃这只小狼崽,不过对方的战斗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而且好几次上山打猎,还是卫骁翊带小狼崽上山锻炼,磨砺它凶残的本性。他们几个也不可能随时守在黄鹤楼,尤其是这几日柳清涵派发的订单量太多,他们几乎好几天从冶铁铺子会黄鹤楼一趟。
再然后最近苏州城津津乐道的一件事就是,新开的摘星楼被从一楼到顶楼狠狠地全部被人砸了,赚取的钱财被人搜刮一空,据赚钱的伙计说,一群可怕的跟土匪似的大汉一跑进来来钱财都来不及揽,就被洗劫一空了。
很多人猜测是摘星楼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有人猜测是当地的封家的敌对头,有的人说是黄鹤楼。有些嫉妒的人就泼脏水给黄鹤楼,不过没有人相信就是了。
这根本与理不通,黄鹤楼的生意比摘星楼红火多少倍都不知道,根本没有理由需要使什么绊子,再然后大概是黄鹤楼的服务谦和,深受大众喜爱,一个个都摇头不可能。最重要的是,这封科是苏州有名的乡绅富豪的独子,后台硬着呢,结果他们居然不敢报官,几乎是把这次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可把当地认识和了解封科的人大跌眼镜。
这封科最是跋扈的公子哥,受不了一点委屈,然而这次居然打落牙齿往嘴里烟。
受到很多好友的询问,封科简直这段日子要呕死了,这不仅没有帮顾青把黄鹤楼教训一顿就算了,自己雇佣的那一群人反而反过来把自己的酒楼该砸的稀巴烂,还不能报官,还得自己打落牙齿和着血往自己肚子里吞,能不吗?这衙门早就视山上的土匪为毒瘤,要是知道他跟他们有往来还不牵连他的家族,而这群凶悍的土匪他又无可奈何地,气的他差点心肌梗塞一个仰到别过气去。
黄鹤楼最近发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一个漂亮的女子找上门来要给自己老板做妾,然后被自己老板羞辱愤而委曲求全嫁给黄鹤楼一个四十来岁的老伙计。
不知道内情的人觉得好可惜,这老伙计还真是有福分,知道内情的人鄙夷的呸了一声,这女人跟好几个男的勾搭,之前还跟着老汉有过一段关系,还被抓奸在床了。这女人说的就是黄春花,黄鹤楼上上下下议论纷纷的。
“这丑妻,破棉袄,破棉被是穷人三宝,娶这样一个浪荡的女人也不怕她给自己戴帽子。”一个伙计私下议论道。
“话是这么说,我倒是觉得这老汉还是赚了,他这个年纪,又只是个伙计,能娶上这么个漂亮的女人,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一个伙计暧昧笑道。
“瞧你这好色样子,把你的口水摸了摸。别只盯着别人媳妇乱看。”那个伙计倪了他一眼。
过来一个伙计,抬抬下吧示意后头,两个议论纷纷的伙计看到老汉,不仅不收敛反而才凑过去,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似乎是说了什么。老汉露出个难为情的笑意。
那伙计怕老汉跟这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起矛盾,那两个都是他的老乡,怕他们扣了工钱,黄鹤楼是不允许私斗的。
谁知从始至终老汉好脾气的呵呵一笑:“那我先走了。”
那名伙计凑过去询问。
那两个伙计其中一个丝毫不以为意:“他这老好人的脾气,我看他根本就没有脾气,我们怕什么啊!你少瞎担心了。”
那名老汉笑呵呵的走了一路,到了自己的房间,面上的笑容就消了,尤其是看到房间里一个纤细娇弱的身影,一改在外头的老好人,一屁股坐下来,喝道:“给我倒茶。”
那扑在床上纤细的身影不仅不搭理依旧呜呜的哭着。
砰的一下,那老汉把桌面上的粗胚杯子种种扔到地上,走过来,就跟老鹰扑小鸡似的把黄春花给拎起来:“别哭了!你这娘们嫁给我我以后会好好对你,只要你安安分分的不要再给我勾勾搭搭,再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
黄春花看着面前沟壑纵横如老树皮的老汉,更是转头掩面哭泣,要不是她被宁员外赶出家门,无可奈何的只好来投奔黄鹤楼,想着自己死皮赖脸的扒上卫骁翊就想要做个妾,哪知道这任是她哭得如何可怜已经跪在门口磕头求情了,这卫骁翊还郎心似铁,她逼得不行,差点被伙计给驱赶出去,看见人群里一张脸,黄春花眼一闭,牙一咬,干脆要嫁给这个老汉做妻。
要不然她肯定出了这黄鹤楼的门,肯定是要睡大街的,根本没有容身之地了。
老汉看她一来他的房间又是哭又是闹得,本来在外头受了气心里正窝着一大团的火气,看黄春花不识好歹的,一个耳刮子就过来。
只是他打过来就后悔了,看着黄春花梨花带雨的脸庞,心疼的不行。又是伏低做小又是好言相劝的。
黄春花一面恨着华小梅花言巧语哄得宁员外打发了她,一面恨着柳清涵,这个妒妇,连一个小小的妾侍都容不得她,更是又爱又恨卫骁翊,歆慕之人只有柳清涵这个小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