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你也太偏心了,我呢?”齐香这人跟着柳清菡,脸皮也不跟之前那么薄了,开玩笑问道。
“行,行,都给你们两送一坛子行了吧。”周婶虽然这么说,其实心里的打算自然是给清涵比较大的一坛,给齐香较为小一点的一坛,亲疏有别。
两壶酒很快就喝完了。最后一滴都被大家倒了。
“刘冬叔,喝完了。”秦风那边率先叫道。
“刘冬叔,一壶不够啊。”铁头跟着说了一句。
“是啊,是啊。”苍擎,狡狐几个应和道,完全不知道客气这两个字怎么写。
“哦,行,我这就给你们舀酒去。”刘冬叔掂了掂自己这桌的酒壶也没有了。
“喝太多了,对身体不好,爹,还是少舀一点吧。”刘周忍不住说道,揽住刘冬叔。
“嘿,那有什么不好的,酒是个好东西啊。再说了这几天,铁头都给我们家挖地窖,咱家没别的啥的好东西,米酒还是管够的,尽管喝,不够了我再去舀。”刘冬叔豪爽说道,随意甩开刘周的手,去地窖里面拿酒去了。
刘周脸色青青白白的,心里肉痛,看着那一群粗糙的爷们汉子,心里更加嫌弃,这在别人家里都没有个坐像,礼数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良民,怎么看怎么像是下山的土匪。心里坚定要以后一定要跟卫猎户家疏远开来,要不然这样天天来他家蹭一顿饭吃,也就把他们家半年的米粮给吃光了。
他细细思量一番,自己家也就五口人,而卫猎户家一大家子七口人再加上齐香夫妇两人一共九口人来他家吃饭,怎么看都是自己亏了。
他还在算账呢,这一顿,他要怎么才能吃回来,他爹刘冬叔就抱着一个大坛子过来。
“快,快,来个人搭把手。”刘冬叔沉的差点把腰给折了。一旁的苍擎一把接过,稳稳当当的,丝毫不见他脚步不稳,手里就跟捧一个不怎么重的坛子,轻松放下,脸不红心不跳的。
“还是你们年轻人有力气啊。”
“爹,你怎么把这么一坛子搬过来了?”刘周脸色难看到极点。他的声音失控提高了好几度,刘冬叔一时看自己儿子不对劲的脸色,大为惊诧,就连其他人都纷纷看过去。
刘周脸色一躁,被大家看的极为不好意思,这不是明摆着说他小气的意思。他挺了挺腰板子,正色说道:“这么多酒要是喝醉了怎么办?喝酒误事,就怕明个儿大家都有事情要做。秦兄弟几个肯定要出外打工的吧?外头的监工一个个都凶得很,苛刻的很,要是迟到一个时辰半个时辰也得扣好多工钱呐。”
刘周说的入情入理的,他自己感觉也说的很好,情绪高涨起来,就跟说的话跟他心里想到是一样般,只是担心他们而已,周婶和刘冬叔松了口气,还以为儿子干什么发起脾气。
“没事,明天我们不干活。”秦风冷然的眼神深深看了一眼刘周,看的刘周身子一颤,他脸上横贯的疤痕就跟外头走江湖的狠角色,看的刘周毛骨悚然的,心里越是把这群糙老爷们定位为穷凶极恶之徒,只怕还是什么土匪什么的。
平常看他们经常在家里也不出去工作,只怕是好吃懒做又性子凶狠的,心累越是决定要跟柳清菡他们一家疏远,要不是就要害死他们家了。
吃完饭后,柳清菡和齐香两人留下来帮周婶收拾碗筷。穆小兰也象征性的收了收碗筷,扔到锅里,故意拖延时间,收拾桌面的残羹冷炙,她一看锅里那么多的饭碗,就觉得腰疼,还有热水浮上来的红色的油,一面觉得自己婆婆败家,给外人做饭,怎么就放那么多油,要是她做饭,婆婆用油三分之一就够了。
周婶看柳清菡穿着白色的衣服,挡开她的手:“你去扫一下地。这里我们几个收拾。”
柳清菡应了声好,过去拿起扫帚扫地。一地的骨头什么的黏黏的看的柳清菡一阵恶心,她曾经有特地告诉秦风一行人吃饭要把吐得骨头吐在桌面上好清理,再看位置,分明是他们这桌吐得骨头和浓痰,看的柳清菡作呕。
“清涵妹子,你怎么在这里清理,里头厨房婆婆估计忙活不过来。你进去帮忙,这儿有我料理呢。”穆小兰不动声色夺过柳清菡的扫帚,柳清菡也没有反抗,她似乎有点迟疑的模样。
穆小兰觉得她动摇的样子看上去十分好欺骗,又是好生劝了她一番,柳清菡心想这人看来是不想要洗碗。
“那,好吧。”柳清菡点点头,也就走了。穆小兰嘴角翘起一个讥讽的笑容,这人还真是好骗,这洗碗很容易把手洗的粗糙,她才不要。
晚上穆小兰和刘周歇下的时候。
“娘子,你说以后我们还要不要跟卫家来往?”刘周询问穆小兰。他似乎非常苦恼:“哎我承认咱家爹妈跟他家关系很好,可是吧,这来回请吃饭我们似乎有一点亏,你想啊,他们家七口人,再加上周扬野和齐香两口子,我们去她家吃一餐和在我们家吃一餐,根本就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