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鲂一脸真诚、一脸认真、循循善诱、好言相劝的样子,两个薛延陀使者,恨不得一鞋拔子抽在孙鲂脸上!
你知不知道草原上的牛羊有多重要?
知不知道你提的要求,有多夸张啊?
这加起来,就是三万头牛羊马匹啊,这可以直接将一个大型部落都给榨干!
这种要求,远远超过了他们薛延陀的承受能力!
一个薛延陀使者闷闷说道:“孙大人,我们薛延陀部落拿不出这么多的牛羊,大唐皇帝这个要求数量太多了。”
孙鲂当即说道:“哎,没关系,拿不出来,可以去借啊,草原之上,又不是只有你们一家部落,能够迎娶陛下的女儿,是你们这薛延陀部落的荣幸,既然是你们薛延陀部落的荣幸了,难道还不是其余部落的荣幸吗?”
孙鲂这煽风点火的本事,草原其余部落听了想打人。
如果薛延陀真这么做了,估计会被草原其余部落怀恨在心的,时候要直接将薛延陀给撕了!
你薛延陀娶大唐的公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要我们出牛羊?
两个薛延陀使者,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孙鲂又是巧舌如簧:“两位使者,我也知道,陛下提的这个要求,的确是稍微的有点为难,但是,你们知道这在我们汉族这里,叫什么吗?叫做考验啊,我们汉族,从来都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公主就是你们薛延陀的人了啊,这是陛下对你们薛延陀的考验,能否拿出这些东西,就是你们的心意到了与否。”
其实这个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一个使者问道:“那,能减少一些牛羊数量吗?”
“不行,这个是考验,而考验是心意。”
孙鲂慢悠悠的,直接将两个薛延陀使者给绕晕了。
他们也知道这是考验,这是心意,但你又说心意最重要,却又牛羊数量不能减少,这怎么办?
孙鲂慢悠悠喝了口茶:“两位使者啊,其实,这也是陛下看在薛延陀与大唐交好如此之久的份上,才勉为其难同意了这门亲事,我是真心希望你们不要错过,在此之前,你们可曾见到我大唐,有对任何国家、任何部落,同意和亲?你们知不知道,我大唐最新传下来的口谕是什么?”
“什么?”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嘶!
两个薛延陀使者,倒吸一口凉气。
“之前,在西面有个吐谷浑,你们知道吗?这个吐谷浑,当真是不将我们大唐放在眼里,还要强行迎娶我们大唐公主,所以,陛下一怒之下,直接发兵,半年时间,吐谷浑皇族就被灭掉。
吐蕃,吐蕃也想迎娶我们大唐公主,更是屡次派人挑衅,称大唐公主不到,就要继续深入,然后陛下一怒之下,派兵出征,打了一场松州之战,吐蕃的王松赞干布直接战死,打得吐蕃龟缩不出。
你想想,陛下对其余国家,敢于提出和亲要求的,都是怒不可遏,却单独答应了你们薛延陀,而代价,仅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数千头牛羊,和这些代价比起来,薛延陀需要付出的,当真是太少了。”
看着孙鲂喟叹的样子,两个薛延陀使者,面面相觑,他们只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而且孙鲂的话,好像又合情合理。
“两位使者,这是薛延陀的机会,能否抓住,就看你们自己了,不仅能和大唐搞好关系,还能得到大唐的公主,得到大唐的友谊,这买卖,一本万利啊。”
两个薛延陀使者,已经是被说得晕乎乎的,丧失了自己思考的能力。
“孙大人,我们要想一下,我们得将情况报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