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司媛媛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染了蔻丹的指甲深深嵌入皮肉里,也不及胸口被千刀万剐来得疼。
傅莫骞是她的命,看来,这个侄儿,今天就是来索命的吧!
“你想要什么?”司媛媛心里清楚得很,无利不起早,司俊青不会无缘无故拿监控视频来给她看,他一定是有所图。
“姨妈这话说的,我是关心您,关心表弟。既然您教不好他,我就带替您管教一下呗,省得他在外面到处祸害良家少女。”
“司、俊、青!”司媛媛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我自认一直待你不薄,你到底想做什么?”
司俊青理了理西装领,优哉游哉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一脸闲适,“姨妈哪来那么大的肝火啊,千万不要动怒,动怒伤身,划不来的。”
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扎眼到了极点。
顾不得长辈的威严,也顾不得姐妹间的情分,司媛媛冲着司俊青破口大骂,“报上新闻也是你的杰作吧!
司俊青,你这样的狼心狗肺,你母亲知道吗?她要知道你变成这样子,一定会后悔生过你吧!
莫骞是你弟弟,你这样对他,还算得上是人吗?”
司俊青不怒反笑,“我不是人?那敢问姨妈,他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他又算得上是人吗?”
“你,你。。。。。。”司媛媛语塞,怔怔地指着司俊青,红涨着脸憋了半天,却也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身子往后重重地一仰,司媛媛无力地瘫在了沙发里,单手撑头,不停地揉着太阳穴,是真的头疼。
过了好半晌,似乎缓过来一些,司媛媛长睫一扬,“不管怎么说,他们之间有真感情,还有了孩子,当初的事情,我相信,夏夏不会跟莫骞计较的。”
“呵,这可由不得他!”司俊青毫不犹豫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姨妈不用我再给您普及一下法律知识了吧,在中国,强jian,不管受害人起不起诉,只要证据确凿,都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您觉得,他能逃得过牢狱之灾,身败名裂?”
“司俊青!”司媛媛一声怒吼,保养得宜的面容都被扭曲得狰狞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司俊青挑了挑眉,“姨妈稍安勿躁。其实,我想要的,很简单,不过是外公留下的信托基金罢了,我知道,一直都是由您暗中掌控的。您要信得过侄儿,直接交给我,我保证,监控视频在世上彻底消失。”
“你怎么会知道基金的事的?”司媛媛心下大惊。
司家只有两个姐妹,没有儿子继承家产。
当初,老爷子生怕以后女婿变心,女儿受苦,便留下了一笔不菲的遗产,以信托基金的方式保障女儿的生活,司媛媛,便是这基金的掌舵人。
只不过这件事情,是司家的秘密,连两个女婿,都不知道。
司俊青扯了扯唇梢,嘲讽一笑,“当然是妈妈告诉我的。
姨妈,您别忘了,我可不姓白,我姓司,是司家未来的家主,这基金,迟早都是要交到我手里的,不过早晚的事罢了!
早些替您分担了,让您安安心心地颐养天年不好吗?
那么大年纪还要操劳,会叫我这个做侄儿的于心不忍的。”
“我呸!”司媛媛顾不得名媛形象,破天荒地直接啐在了司俊青脸上,“狼子野心,就你,也配做司家的家主?”
司俊青掏出方帕擦了擦脸,一脸厌弃地把帕子扔在了地上,锃亮的手工皮鞋在上面狠狠碾了几下,“姨妈,刚才的我受下了,不跟您计较,就当是报答您这些年的恩情了。
不过到了这一辈,就我一个姓司的,家主的位子不交给我,难不成交给您儿子,一个强jian犯?
别开玩笑了姨妈,你要不想司家和傅家沦为樊城的笑话,就好好考虑我刚才的提议。
没关系,我不但有耐心,还有叫傅莫骞永世不得翻身的证据。
您慢慢考虑,我每隔一个小时,就给媒体报些新料,我倒要看看,在您心里,是钱重要,还是人重要。”
说完,司俊青起身,单手插兜,潇洒地冲司媛媛挥了挥手,“拜了我亲爱的姨母,您多保重!”
大踏步地往门口走去,司俊青不用看,也能清楚感受到此刻,司媛媛的挣扎纠结。
阴鸷的眸子闪亮,他有信心,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