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一无所有,只想,留下你。
幼儿园门外,豪车里的男人远远地盯着门口那一老一少的身影。
曾几何时,尹寂夏也是这样骑着小电驴儿,带着然然风里来,雨里去。
以为可以守护他们一辈子,可现在,把她弄丢了,连然然,也只能这样远远地看上一眼。
生怕会忍不住冲上去,傅莫骞在方向盘上重重地捶了一下,还是松开手刹一脚油门,快速地逃离。
“爸爸,是爸爸!”然然不知道是认得傅莫骞的车子,还是眼尖看到了她,指着傅莫骞驶离的方向大喊大叫。
晋芸心里咯噔一下,蓦地抬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岁月早已在晋芸的脸上刻下了痕迹。
眉头皱得死死地,连额上的抬头纹都在诉说着此时的辛酸与无奈。
原以为夏夏找到了良人,有了个好的归宿,可现在。。。。。。
晋芸重重地叹了口气,“然然,没有人,你看差了,我们回去吧。”
孩子咬着唇,死死盯着汽车消失的地方,清澄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水汽。
见然然呆站着不动,晋芸蹲下身,牵着孩子的小手,耐心细致地纠正,“然然,以后见了他,要叫舅舅,知道吗,是舅舅。”
然然没有言语,低下头盯着脚尖,猛地抬脚踢走了地上的石子,金豆子瞬间突兀地滑落。
他不要舅舅,只要爸爸。
妈妈走了,爸爸也不要他了,他的世界,轰然坍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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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犹豫彷徨,可傅莫骞还是踏上了飞往纽约的旅途。
当初眼睁睁看着她从病房门口一步步远离,傅莫骞想抓住她,却有心无力。
后来,听说她去了纽约,傅莫骞想追过去质问她。
他醒了,那她答应的满足他一个愿望还算不算数。
只是,步子却沉沉地灌了铅,半点迈不动。
他以什么身份面对她,她又是他的谁?
爱而不得的挫败感像钝刀子,一点一点侵蚀着傅莫骞的灵魂。
他知道,他和她,再也回不去了。
既然如此,那何不潇洒地放手,放过彼此?
搬离了壹号皇庭,他索性装聋作哑,不去探听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穆青青聚会的时候偶尔会提起,可看到傅莫骞僵硬的神色,便又讪讪地住了口。
后来,“尹寂夏”三个字成了傅莫骞面前的禁忌,他们也知趣地绝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