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这个好。”柳远志拍掌笑道。
“别胡闹了。你们老大不小了。”柳明哭笑不得,“时间紧迫,你们给我想出个私刑,既不伤他皮肉,又让他够恶心的。就这个标准,懂吗?”
“早说嘛。”李元宝点点头,当即拉着柳远志在一旁咬耳朵。
没过一会儿,那秘密商谈的两人取得了一致,又是拍手,又是跺脚,十分地幸灾乐祸。
“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的。”李元宝阴笑着看着毛骨悚然的刘账房。
铁牛提溜着一坛黄酒还有几包熟食走了进来,乐道,“今个有好戏看了。看好戏,岂能没有酒肉,来小相公,给您预备的。”
柳明也不客气,坐下来,打开熟食包,斟上黄酒,摆出一副要长期消耗战的架势。
月色渐浓,清光照进屋内,使得李元宝的脸膛惨白无比,有些渗人、
他冲刘账房龇牙笑了笑,拿出一卷绷带道:“来来,刘账房,你伤得这么重,我给你绑一下绷带啊。呦……你这头上有伤痕,谁这么心狠啊,往你脸上跺!”
李元宝这人,说谎话脸不红心不跳。
那刘账房心想,还不是你!只是……他不敢说出口,只得任由李元宝摆弄。
李元宝将刘账房的头上包扎了一拳纱布绷带,自言自语道:“绷带不能太紧,得留有余地。你脖子上也有伤啊?来我给你缠上,胳膊上也是……”
李元宝在那里呼哧呼哧忙着,没过一会儿,就把用掉了四卷绷带,把刘账房除了眼、鼻嘴外都给缠上了,硬把刘账房缠绕成了一个木乃伊。
此时,刘账房哭喊不得,只有鼻孔出气的份了。
“刘账房啊,这么多年来,你对我爹无微不至的关怀。我替我爹谢谢你。”柳远志拿出一个小罐,说道,“我给你点东西。这东西儿,不好收集,费了你二爷老大的功夫,一共才弄了这么点。”
他打开罐子,放到刘账房眼前。
见到罐中之物,刘账房眼神惊恐之极。
而其他众人,也无不脸露厌恶之情。
那罐中,赫然爬着十多条白蛆虫,油嘟嘟,肥腻腻,令人恶心。
“来,张开嘴,我给你补补。”柳远志用手抓起一条蛆虫,就往刘账房口中塞。
刘账房被柳远志堵在墙角,全身缠着绷带,动惮不得,只得拼命扭着脑袋。
“来……尝尝,尝尝。”柳远志拿着那条蛆虫往刘账房口中送。
刘账房自然懂得这东西是从哪里弄来的,他紧闭着嘴,浑身扭了起来,就是不张口。
“张嘴呀……不张嘴是吧?“柳远志嘿嘿坏笑道,“我有办法。”他用另外一只手捏住对方的鼻子,没过一会儿,刘账房就憋得脸发紫,不得已本能地张开嘴呼吸。
柳远志看准机会,直接将那蛆虫丢到对方张开的嘴中,再一拍腮帮子,喊道,“咽下去!”
刘账房一惊,还来不及反应,嘴一闭就咽了下去。
“算是给你加了荤菜了。”柳远志嘴损道,“味道怎么样?”
刘账房脸色发黄,恶心欲吐,口中泛着酸水,说不上话来。
“二爷,你这么做是不对的!”沉默了好久的李元宝板起脸道,“我学过医术的,这蛆虫乃是茅厕之物,怎可入刘账房之口。”
“别……别说了……”刘账房脸色惨黄。
“刘账房,你不用害怕。那蛆虫入肚,没有关系。你呢……”李元宝拎起一只正在挣扎吱吱乱叫的耗子,说道:“把这种耗子吞下去,那耗子就会把蛆虫给吃了,就能解你的心病了。”
“来,刘账房,张嘴!”李元宝提溜着那耗子靠了过来。
那耗子被捏着尾巴,吱哇乱叫,不停地用爪子扑腾着刘账房的两撮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