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总觉得只要自己存在,爹爹就会不停地寻找玲珑珠。而这玲珑珠好像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争斗。
虽然它可以让依依不用再忍受疼痛,依依却一点也不喜欢它。如果用粘满鲜血的珠子才能使身体上的痛苦减少,依依的心里绝对要承受着比身体痛苦万倍的痛苦。
雁寒以向来的敏感察觉出依依有心结,就像讲个故事逗依依开心。“依依,你知道吗?这里刚刚来过一个怪人。”
“咦,什么怪人。”依依没多大兴趣,知道是雁寒在逗她,随便应付着。
“你别不信!是个身着红衣的女子。还说她是青衣山紫衣洞的红衣仙子。哈哈,你说好笑吧?”
依依听到“红衣仙子”四个字,立刻来了精神,她听爹爹提起过这个仙子。听到雁寒说好笑,明显雁寒刚刚见过那个红衣仙子。
依依好像知道该怎么处理玲珑珠的事了,顿时心情也轻松很多。看着雁寒那么卖力,依依忍不住想捉弄一下,故意板着脸说:“不好笑。”
雁寒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脸上的笑容明媚中带着尴尬。
依依看得笑出声来。雁寒莫名其妙:“不好笑那你还笑什么?”
“笑你啊!”依依毫不掩饰。
“笑我什么?”雁寒还是不解。
“笑你傻头傻脑!”说完依依本能地想要跑开,虽然知道雁寒并不会生气,但依依就是这么调皮。
依依还没跑开雁寒就抓住了依依的手,心疼地说:“不要跑!我不想你再跌跤。”
“我怎么可能老是跌跤?你诅咒我啊?”依依心里暖暖的,嘴上却狠狠地针对雁寒。
雁寒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啊!我是真的希望你好!”
“骗人!”依依还是故意装作不高兴。
雁寒真是没辙了,只有来跟母亲撒娇的那一套,拉着依依的衣袖边摇边说:“真的啦~真的啦~……”
不等雁寒说完第二个“真的”,依依立刻从雁寒手中抽出衣袖,像被火烫到似地跳出很远,边拍刚才雁寒拉着的衣袖边嫌弃似的说:“您老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恶心?我肠子都在蠢蠢欲动了!”
雁寒装作不懂地说:“是饿了吗?我去给你找吃的!”依依扶额道:“你就别折腾我了!说正事。”
依依所说的正事就是那个红衣女子。“你说你刚刚见到一个红衣女子了?”
“是呀!”雁寒不以为然地回答,并不知道依依在打什么算盘。“她会法术?”依依偏着头,试探地问。
雁寒起先不敢如实回答,但想到依依是妖,自然也不会怕那个有法术的红衣女子,就点点头说:“会呀!”
问的这些,都不是依依想问的重点。重点是:“她说她住在哪?”
“青衣山紫衣洞。”雁寒说出红衣女子的地址之后不可置信地望着依依:“这么弱智的地名你不会也相信吧?”
“当然不相信啦!”依依装作满不在乎地说,其实已经牢牢记住。
“那就好!”雁寒用手抚胸道,没有胡子的他竟还装出吕胡子的动作。那样子,滑稽得依依想挥拳打他一下。
可依依举起的手停在空中没有打下去。
她凭什么打他呢?他们只是朋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虽然依依平时并不死守那些规矩,可男女授受不亲依依还是有些介怀的。
这么一来,依依就有些害羞了!那个莫名其妙吻依依两次的家伙到底在哪?为什么他可以那么随便?真是不知羞!
雁寒见依依举着手呆,用手在依依眼前晃了晃说:“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打你哪里好!”依依装模作样地绕到雁寒身后接着说:“打头吧,怕把你打傻了,打腿吧,怕打得你走不了路。你说打哪里好?”
雁寒把依依的这些话当成关心,在心里酿着甜甜的一窝蜜。可依依实在是为刚才想的那个家伙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