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了。
南照天寒,天还灰蒙蒙时,冷风挂在脸上犹如刀割般难受。
军营训练场上,哼哼哈哈的练武声不断,士兵们在魏源强大的压迫下勤奋苦练偿。
贺二亦在前方巡视,待走至魏源身边方开口询问,“怎不见将军?撄”
“还未来。”魏源语气生硬地回。那脸色就跟冬天的天气一样冷。
贺二讨个没趣,去巡视其他地方,心里纳闷。
要搁往常,将军该来了,今日是有事耽搁了?
他不知道的事,昨夜贺贺就被邬苏召进了皇宫。
邬苏同她聊到半夜,此时贺贺还宿在宫内未归。
莫不是贺小伍大清早就嚷嚷,她恐怕还沉浸在梦乡里。
“师父,你起了么?”
少年唇红齿白,神采奕奕,似乎有着用不完的精神。
被迫起床的贺贺在宫女的服侍下洗漱完毕就唤他进来,招呼他一同用早膳。
一张桌子,两人对面而坐,宫女布完饭菜就下去了。
贺贺不饿。往常她都要在训练场做做运动才吃下早饭的。
“师父,徒弟有事求你。”贺小伍边吃边道:“你能不能和陛下说说,让我进军营啊?”
贺贺听罢眼神一沉,“你在宫里保护陛下就挺好,为何突然想进军营?”
“啪”得一声,贺小伍将筷子落在碗边儿上,脸上已褪去了少年的稚嫩,“师父,我不小了,什么都晓得的。”
…………
那夜,在大陵的皇宫内,面对顾燎的逼问,贺贺坦然不惧地承认了黑衣人从容貌上考确然是南照人。
而那个所谓的黑衣人像是被操控了一般自爆自己掳走漱贵妃的过程,而且还说是受南照皇帝邬苏的指示。
煊惠帝暴怒,质问贺贺。迫于情势,且贺贺深知煊惠帝的想法,自然不能承认。
双方僵持,目睹这一切的贺小伍由最初的震惊愤怒到最后的不知所措。
他长这么大,对于南照的以往并不了解,虽为皇室子嗣,但邬苏从不与他谈这些。
因为要在众个国家中生存下来,保护子民,他的国家并非那么崇高,它也有过肮脏与羞耻。
可惜,这些却都是别人一一揭示给他的,用最羞辱的方式。
他不晓得当时师父内心是何感受,他只看到他的师父在众人不耻的目光下脊背挺直,傲然而立,说,“贺贺保证,此事南照定会给大陵一个交待!”
而这之后,他听到大陵的太子提议,“父皇,此事若我们执意怪罪南照,在场的各国大人们怕是会说我们大陵仗势欺人。”
在此之前,魏源曾说,“我们虽承认他是南照人,可不承认他说的话。他也许是被人控制了心智,有意栽赃我们南照也说不定。”
人是顾燎带来的。魏源说此话意图明显。难不成不是你们大陵借机欺凌我们南照?
而众国的使臣大人们也不是省油的灯。近些年大陵的发展突飞猛进,在各国中脱颖而出,对各国渐成威胁之势。
今日它不待见南照,想个法子陷他于不义,明日它要不待见自己了,自己还不得和南照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