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表哥耶。”柳姑娘与贺贺嘀咕。
贺贺往殿中央瞅,不觉点头,“腹有诗书气自华,温大人果然飘然出尘呐!”
柳鸳憋不住地呵呵笑,“将军可别这么夸表哥,他其实就是个书呆子。偿”
贺贺不置可否。侧头看自己带来的三位文官,能与温大人一比的也就一位罢了撄。
这边两人闲话,那边负责抽签的人已朝着南照喊,“杜悦。”
看来,第一场是杜悦对阵温书严,也就是南照与大陵比了。
贺贺闻声去瞧杜悦,只点点头,“去吧。”
杜悦起身,昂头挺胸地去了殿中央,身姿挺拔。
柳鸳眨眨眼,“将军,你觉着他能赢我表哥么?”
“谁知道呢?”贺贺轻飘飘回,撇过去的目光往上撩,恰好与太子望过来的视线相撞。
太子别有深意,瞄了一眼杜悦,又瞥了回来,摇了摇头。
这是说自己的人比不过温书严的意思?贺贺不服气了,撇了撇嘴,心道至少比你强。
“呵。”又瞧了几眼她撇嘴的不屑模样,太子收回了目光,在心底发笑,又觉着愉悦。
顾榕已同他坐在了一起,煊惠帝兴趣盎然地瞧着殿中两人斗诗,暂时没注意他俩。
实则因太子的动静,贺贺已注意到了贺贺,很别致的一个女子,浑身的气质与众不同。而且,能与柳鸳聊得这么欢,内心想必也不拘小节之人。
“她吸引你了?”顾榕直白问太子。
太子毫不避讳,“同柳鸳在一起的都挺瞩目的。”
“包括我?”顾榕的注意力被他拉远了,太子颔首,“当然。”
顾榕微喜。
太子趁机问了她一个较为关键的问题,“你是喜欢精于作诗的还是善于舞剑的?”
作诗就温书严,舞剑就是容泽,看她如何回答了。
顾榕笑:“我喜欢既能作诗又能舞剑的。”
“……”
稍顿,太子理所当然似的点点头,“也是,技多不压身。”
看来得告诉容泽要多读书了。
太子怅然,又忍不住去看贺贺,贺贺侧脸淡然,十分沉静,太子又欢喜起来。
可,转眼又见柳鸳在她身边说得恨不得手舞足蹈,她扭头微笑附和的模样,竟不由自主地想象起来她与其他男子交流的样子,于是内心的欢喜顿时消失殆尽。
情爱之事,都是说得简单,做起来甚难,一个月后,她若真要走,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放手?
隔着这么多,太子深深凝视着贺贺。只不过贺贺现在没空理他。
南照的杜悦输了,神情略微沮丧,经贺贺安抚一番,杜悦又精神抖擞地观看起了比赛。
这过后,贺贺才抬头回望了一眼,却无意接触到了顾榕冰冷的视线。
贺贺心一惊,面上友好地笑了笑。出于礼仪,顾榕也点头,她同太子道:“大陵的这个女将军确实很吸引人。”
“巾帼女子,一贯如此。”太子轻描淡写,注意顾钺去了。
顾榕见状,也不提贺贺了,低声同太子交谈,“顾钺那病莫不是严重了?”
也就好了一阵子,近日瞧着,顾钺那脸又青白起来。
顾榕原本打算离开时也带着顾钺的,然而他那病离了太医院,也不知能熬多久。
“这么多年了,太医院也尽力了,倒可以出去寻寻有无良医。”
太子若有所指,顾榕领悟话中意,点了点。那他们就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