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白玉葫芦是他辛辛苦苦,踏踏实实赚钱买来的,就这么碎了的话,那么杨昊肯定会特别心疼。
但是它是别人之物,甚至谈不上赠予,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到了他的手里,无疑给他一种很不踏实的感觉。
有人也许会说他笨,说他愚蠢,说他傻缺,然而这就是他的处事风格,他骨子里就不是那种喜欢不劳而获的人。
他喜欢脚踏实地,一点点赚钱,一步步构建属于自己商业帝国的快乐感觉。你要说他拥有如此逆天的能力,去幕后控制一个财团或者一个家族,亦或者不控制,成为他们的杀人工具,那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获得的报酬恐怕难以估量,可是他会像现在这样快乐吗?答案是显而
易见的。
如果红衣女子所用的这奢华无比的玉酒壶真的是通过不正当的途径得到的话,杨昊可以很肯定地说他们是不是天生注定的敌人他不知道,但是他们肯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因为这涉及到人生理念,处事原则等等的分歧,这些是深入骨髓的……
当然,也许他现在该关注的不是白玉葫芦碎了背后的一些东西,而是更应该关注这件事的本身。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碎片,发现它并没有受到任何重物的击打,也没有移动滚落的痕迹,似乎完全就是在原地直接碎了……
这很邪门,很诡异,很让人难以理解。毕竟他把白玉葫芦放到橱子里的时候,它还完好无损,考虑到它易碎,保险起见,他还在它四周用一件棉衣服给包裹了一下,现在棉衣服也是没有任何被移动的痕迹,白玉葫芦相当于是在它的“怀抱”中
碎了……
他又托着下巴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眼神自然而然地飘到坐在沙发上全神贯注地看着恐怖片的巧巧的身上。
想了想,他觉得是她的可能性不大。虽然说刚才堂屋中只有她一个人,但是他把白玉葫芦放在橱子的高处,以巧巧的身高,她不可能直接碰到,必须要借助什么工具或者搬个凳子垫脚才行。
屋里并没有什么工具,凳子似乎也没有被移动的痕迹,而且她的所有心思又都在恐怖片上,另外白玉葫芦不像被人为击碎的,而她又没有毁了白玉葫芦的动机,所以……
“呃……我这想什么呢?她只是个孩子……”
杨昊甩了甩头,看了一眼白玉葫芦,把橱子一关,然后走到沙发旁,坐到巧巧的身边,从她手里拿着的袋子中捏了一块薯片放到嘴里道:“巧巧,你既然会说话,那为什么之前不说话啊?”
巧巧连头也没转,直接道:“不想说。”
“为什么不想说?”
“懒得说!”
“……”
这丫头真有个性,连说个话都这么打太极,不过这样有意思吗?
杨昊苦笑一声道:“是你不喜欢我们吗?”
巧巧转头看了他一眼道:“除了大叔,我其他人都不喜欢。”
杨昊怔了一下,以为捕捉到关键信息了,连忙道:“大叔?大叔是谁?”这转眼间都那么长时间过去了,警方那边还是没有查到任何有关她父母的信息,他肯定不能一直这么养着她啊,这倒和有没有同情心无关,而是有法律约束,他即使想养她,那也得完全确定她无家可归
,她父母不要她了,然后经过一系列复杂的程序才行。
不然就这么养着,她没有户口,没有法定亲属关系,是很难在社会上行走的……
巧巧眨巴了两下大眼睛,突然瞪了他一眼道:“你真是笨死了,大叔当然是你啊,除了你,还有谁?”
“……”
杨昊一阵无语后,干咳一声,指了指自己道:“我有那么老吗?说说吧,你的真实年龄是多少?”
巧巧将头一转道:“我就不告诉你,我就喊你大叔了,你不听也得听,不应也得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