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窗外探头瞧去,只见城门口行来一队人马。
那队人马皆是身着轻薄白纱衣,脸上蒙着薄如蝉翼青纱的妙龄少女组成,隐隐约约可见其身形浮凸有致,曼妙得体。
手里或执长笛,或握玉箫,或怀抱短琴,拥簇一辆华丽的香车步行款款而至。
而那辆华丽的香车由四匹白毛赤角鹿拉着,车上一名女子执缰绳,端坐车前。
车内华篷珠帘,透过垂下来的白色细小玉珠串成的帘幕,一位相同打扮的白衣女子身影若隐若现。
一行人吹着长笛,弹奏短琴、玉埙、玉箫,奏起一首婉转动听仿若来自云端的飘渺曲子。
街上行人见状纷纷往两旁避开,瞪大双目,使劲朝车内瞅去,怎奈珠帘细密,阳光下闪着碎光,像是一条瀑布倾泻,微风吹卷,车内女子倩影时隐时现,给人一种神秘窥而不见的感觉。
敖如真端着酒杯,趴在窗口,朝下瞭望。
“圣女们来啦,快去看呐。”
客店内的食客们仿佛遇见宝物一般,纷纷涌出去,站在店门口翘首引领。
有些浪荡之徒,趁着酒劲,竟冲白衣女子们吆喝淫笑,更有甚者对着车内口出恶言调戏,但那些白衣女子仿佛听不见看不到,只顾款步前行。
她们越是这样如仙女般无视这些凡夫俗子的丑恶目光,那些人越是心痒难耐。
此时鹿野吃饱打了个饱嗝,朝外望,但见到那些蒙面的白衣女子,心中一喜,不由想到莫非是弱水来啦?隐隐约约瞧见车内身影,心底忽然一阵异样莫名地激动喜悦。
正当他凝神仔细想看清香车中之人的模样,不知是天意还是偶然,一阵风卷摆珠帘露出一条缝隙,一张秀美绝伦胜如白雪的脸庞映在眼前,虽只一瞬间,路人中已然传出一声声惊叹。
心中轰然一阵颤抖,也许是激动也许是喜悦,一霎那间心底压抑许久的相思仿佛急速爆炸,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疾速上涌。
一个声音在心里大喊:“是她,是她,弱水!”
那张纯美的脸庞,在他脑海掀起惊天巨浪。
欣喜、兴奋、激动、紧张同时交汇于胸,令他说不出话来,浑身不禁微微颤抖,惊喜欲爆于他最合适不过,那晚情景,一股脑重映。
此时心情激动,高兴,用情非得已这首歌来宣泄情绪再合适不过。
不过在他目光所及的边角,一人异常的举动,让他不得不转移注意力,朝那个人看去。
在旁观人群之中,一个猥琐的男人正躲在屋檐下,像钓鱼的动作,不过幅度轻微,不易被人察觉。又加上人们心思全在那些女子身上,根本没人在意此人。
如果不是所念之人在下面,鹿野脑子突然脑回路清奇的想,会不会有人对弱水图谋不轨呢,也不会留意到此人。
那个人手里正拽着一根特别纤细地丝线,几乎透明,突然线头飞向最近的白衣女子裙摆上,好像鱼钩似的牢牢勾住,而人群包括那名女子竟然浑无察觉。
那人见此然后往回收线。
此人身手敏捷,难道在猥亵女子?
特别的作案工具与手法,一看就是惯犯。
正犹豫要不要阻止。
姬川儿觉察鹿野异样刚要关心问他怎么了,劲风一扫,他忽然一个箭步自窗口冲出去。
敖如真亦是看清楚车内之人的模样,惊得呆了,以为天人,喃喃道:“一颦一笑可倾城,真乃世所少见。”
眼前人影闪过,敖如真回神再瞧,鹿野已站在大街上,拦住白衣女子的去路。
“唉,秀色可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也不要这么猴急嘛?”敖如真道。
同时他亦微感诧异焦急,以鹿野的为人,决计不会做出如此冒失的举动,莫非他认识那些白衣女子?
姬川儿也颇为惊讶,他怎的像入了魔怔似的。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性骚扰!”鹿野大喝一声。
路人们忽然看见一位俊朗无邪的少年从天而降挡在路中央,均惊讶不已。
香车止步,走在最前面的一名白衣女子断然娇叱道:“何人敢阻我圣女山的道,还不快快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