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这问话本来就没有道理。我开的是棺材铺,半夜丑时,哪个人不是在睡大觉?我当然也在,我孑然一身,无亲无朋怎么可能有人能证明?”
“本官再问你,三个月前你是否下聘三千两欲取何府二小姐?”
“是,不过当时我下聘欲娶的是何家大小姐,可何老爷不同意,却愿意把小女儿嫁给我。我想着女人嘛,也就那样所以就和二小姐定下了亲事。”
“后来何府又悔亲了?”
“是,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我已经习惯了。”老包嘴里说着习惯,但脸上依旧闪过一丝羞恼。
“何府在上个月被人满门毒杀,这事你知道么?”
“知道!何府的棺材都是我送过去的。”老包回答的异常干脆,竟然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嘿嘿嘿,这就是报应……这种背信弃义的人家,就该全家死光光。”
“哦?那本官倒是觉得你很有毒杀何府的嫌疑啊……”陆笙再一次试探的问道,眼神死死的盯着老包变换的表情。
“毒杀何府一家的凶手不是抓到了么?大人和我有过节?”
陆笙摇了摇头。
“那我明白了!”老包点了点头,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到他之前睡觉的棺材边上,再次掀开棺材板,费力的跳上棺材边缘,哗啦哗啦的挥舞着手。
陆笙疑惑的看着老包,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过了一会儿,老包从棺材中跳下,手中拿着两根黄灿灿的金条。轻轻的递到陆笙的面前。
陆笙的脸色顿时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公然贿赂朝廷命官么?”
“大人怀疑我杀人,不就是为了钱么?”老包戏虐的表情跟前世陆笙看到的大多数屁民谈论某个官员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如果你再不将钱收下,本官即以贿赂朝廷命官的罪名将你缉捕。”
“然后我的钱全部没收充公?都说抄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看来此言半点不虚啊。”
“本官再问你一遍,你是否因为被何府退婚,所以怀恨在心,并趁夜毒杀何府满门?”
陆笙再一次心理暗示的逼问一次。因为时隔一个多月,原本该有的线索都已经消失。就算老包有再多的杀人动机或者嫌疑,陆笙手中却没有半点证据。
就算是以何晴伤口作为依据,但也不是铁证。但是,如果老包真的是凶手,陆笙如此犀利的怀疑到他的身上他应该会有一些异常反应。
被陆笙这么一问,老包突然抬起头眼神丝毫不闪避的盯着陆笙的眼睛,“我被何府退婚是二月初二。你说的何府被杀死三月初七。如果是我做的,我不会让何府活过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