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祁看到他一脸忍辱负重的模样。
眉心一跳。
“他如何你了?”
天枢下巴颤抖,开口道:“他竟然在我的房间做法,害得我的这两日,接连噩梦,夜不能寐,总梦到有女鬼爬床,呜呜呜,陛下,您还是亲自去见见他吧!”
萧玉祁:“……”
“你将他带来。”
“是。”
天枢大喜过望,连忙起身,飞快地往外跑。
萧玉祁继续看面前的简牍。
看见了想要看见的名字。
终于,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浅笑。
鱼儿馋饵,只等将鱼钩咬的再死一些。
方能收杆。
陶洲像是早就算到了萧玉祁要找他一般。
以往的这个时间,他应当在杏花楼中,点了淸倌儿,喝酒听曲儿。
好不快活。
今日倒是破天荒的在窝在院中睡觉。
萧玉祁的将所有的密件分类放好。
陶洲才顶着一张笑脸,笑意吟吟地冲着萧玉祁作揖行礼。
“陛下,您可算是想起草民了!”
萧玉祁坐在宽大的昏椅之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你可知,若非神女承了你的情,寡人是绝对不会将你带入天机楼?”
“自然知晓,神女大恩,草民没齿难忘。”
“那你不过来此几日,便几次三番找事,破坏天机楼内部和谐,所谓何意?”
陶洲笑道:“陛下,天机楼内,众人各司其职,终日忙碌,鲜少得闲,草民自进楼以来,变成了闲人一个,草民这是闲的发慌了,还请陛下给草民指派些任务吧!”
他一心出山。
是为了指点江山宏图大业的,天天去秦楼楚馆喝花酒,听小曲儿,除了捉弄捉弄人之外,一点儿正事儿都没有这可不是他的追求。
陶洲就像是一个被父母忽略的孩子,为了引起旁人注意,做出一些列能被人打死熊事儿。
他还有一边眼眶泛青,一看便是天玑的手笔。
一笑起来,嘴里还缺了颗牙。
这应当是天枢揍的。
萧玉祁看了都心头一跳。
只觉得这人怕不是脑子里缺了根弦。
偏生这人倒是一脸的无所谓。
依旧笑的,像是一朵在寒风中嘚瑟的秋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