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狂的草原妓帐被西漠的朔风吹得猎猎发响。
江无眠咬着牙,屈辱的撕裂感从指尖浸透全身。
她快撑不住了。
她的眼睛被男人粗糙干燥的单手盖着。江无眠甚至觉得下一刻,自己就会死。
明明昨日她还是北魏送来西漠的和亲公主,醒来却变成了草原妓帐中任人欺辱的妓子。
“放开我,我。。。。。。我可是公主!”她干涸许久的嗓子终于发出了声音,但那音调哑得她自己都不认识了。
江无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嗓子被人毒了!
毒性或许不够大,所以才没有变成真正的哑巴,可即便如此,说了几个字也让她嗓子疼痛难耐。
“公主?呵,近日的新玩法吗?”男人的声音没有预想中的欲意,如草原冰霜般的冷冽。
江无眠招架不住,只好收回手。
这般的动作却像是对他的回应。
他唇边冷笑更嘲讽了:“这么喜欢?”
江无眠清醒几分,记忆也猛地回到昏睡的前一刻。
随嫁侍女是她的贴身奴婢怜星,也是在府中跟了她十多年的丫头,可她就是在喝下怜星送来的那碗安神汤后昏睡不醒的。
她并非是北魏真正的公主,而是荣国公府的嫡长女,父亲荣国公和魏帝是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弟兄,深得帝心。
连带她也备受魏帝喜爱,皇后还认她成了干女儿。
一年前,西漠挑起兵变。魏帝子嗣单薄,刚出生的公主才三月有余,为了平息持续一年的战乱,身为皇后干女儿的她,不得不走上这条和亲之路。
父亲说:“这是圣旨,江家不能违抗。”
“无眠,你去吧,你母亲早逝,外祖家无人,你去了后,你弟弟今后的仕途定能平云直上。”
江无眠苦笑。
母亲早逝后,继母廖氏上位前后育有三子,风头无限。
弟弟的倚靠只有她。
可弟弟南风才八岁啊,身子又不好,这辈子估计都和仕途无缘了。这不过是父亲为了说服她的虚假说词。
但圣旨就是圣旨,她不能违抗,永远不能。
无眠只盼着,父亲能念在自己同意远嫁的份上,对南风好一点。
“南风。。。。。。南风。。。。。。”泪水打湿了她的长发。
男人以为她在唤自己的心上人,眯眼看着她被水雾打湿的朦胧双眼,狭长褐眸中生出不耐和锋利寒芒。
江无眠身子发软,再也发不出声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粗厚的老茧反复摩挲,同时被碾碎的,还有她仅存的尊严。。。。。。
最后闭眼前,她恍惚看到了从他胸前掉出的狼牙吊坠。
狼牙是西漠王室身份的象征,能拥有这东西的人,除了当今在位的西漠大王,就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