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卿:“……”
沉吟片刻,燕子卿红着脸低下头,声如蚊吟:“左边床头柜第二层,有……有套……之前医院做艾滋病科普活动留下的……”
秦决明笑着说了一声知道了,将怀里的燕子卿放在床上,俯身边吻他边脱自己的衣服。
燕子卿忽然看到什么,眼眸骤缩。
秦决明右臂缠着白净纱布,隐隐可见惊心的暗红血迹。
“受伤了吗?”燕子卿伸手轻抚,心疼地问。
“没事,见到你伤就好了。”秦决明撩起燕子卿宽松的睡衣。
燕子卿脸红了红:“秦队,你比我想象中的,要……”
“要不正经,对吧?”秦决明知道燕子卿心中所想,笑着接话,“以后我不正经的时候会更多,劳烦燕医生习惯习惯。”
再之后,一切都陷入了热烈情欲的混沌中。
秦决明虽然急,但是前戏做得认真,所以被进入时,燕子卿没有觉得很疼,反而很快就寻到了趣。
刚才还冷清的房间变得气氛火热,喘息和呻吟萦绕着四肢交缠的两人。
动情时,秦决明吻着燕子卿光洁无暇的背,唤他子卿,让他喊自己的名字。
燕子卿失了神,喃喃:“决明……啊……”
不过这么一声,竟激得秦决明红了眼,动作猛地加快,作弄得燕子卿呻吟求饶,抓着床单小声抽泣。
秦决明没能保持理智,甚至在之后再要了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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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宵光曙,夕雾收,日晖透过明净的窗,落在一片狼藉的床上。
燕子卿浑身酸软,靠着生物钟醒了过来。
秦决明比他早醒,凑过来吻他,单手将他搂进怀里,替人按摩。
燕子卿虽然有些羞赧,但是没有拒绝,他舒舒服服地窝秦决明怀里,忽然发现,自己活了三十二年,好像第一次被人这般细心地照料。
“我能搬过来住吗?”秦决明忽然开口,诚恳地问,“或者你搬我家住也行,我家距离医院还近一些,我会帮你搬行李的,你什么都不用忙活。”
燕子卿先是一怔,随后无奈地笑道:“秦队,我们俩的关系进展,会不会太快了些?”
秦决明笑了笑,低头吻他发梢:“不会。”
“前一天才确定关系,这第二天就商量同居的事了。”燕子卿笑道,“还不快吗?”
“嗯。”秦决明点点头,笃定地说,“不快。”
真的不快。
因为十年生死两茫茫。
从少年到白头。
那是秦决明的一辈子。
好在如今,君心似我心,人间自是有情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