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们不在这。”李长天说,“不然肯定要拦着我了。”
“既然如此,公子怎么不想想,你朋友为什么要拦着你?”花阁阁主问。
“我想过了的。”李长天低头看着深坑里的饿狼,“可我也答应了朋友,一定会将信物拿给他。”
“为此,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真的值得吗?”花阁阁主问。
“可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不是吗?”李长天反问。
花阁阁主一怔。
“阁主,那把匕首,阁主可不可以借我一用。”李长天指了指墙,那处挂着一把刀刃泛着银光的匕首。
“无妨,公子拿去用吧。”花阁阁主道。
李长天道了谢,取下匕首,拿在手里挥了两下,感受了下重量,随后满意地点点头。
他看向花阁阁主,笑道:“方才阁主说,一晚上的比武,我都是靠钳制对手的脖颈获胜,而这招对狼并没用,那阁主有没有想过……”
“我之所以只用这招,是因为根本没必要用别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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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阁一楼,比武结束,人们继续饮酒作乐,醉生梦死。
沈玉树和燕殊等了好久也没见李长天回来,沈玉树等得不耐烦了,拉着燕殊寻了张桌子坐下,又唤来两名美若天仙的姑娘,边饮酒边与弹曲的姑娘嬉笑玩闹。
而燕殊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旁,有姑娘上前劝酒便淡淡开口婉拒,目光忧心忡忡的。
沈玉树觉得燕殊实在闷得慌,劝道:“你别担心了,花阁阁主要是不把信物给长天,我们就明个儿再来,实在不行,我去问问我爹和我哥,他们肯定有办法的,来来来,喝酒。”
燕殊推拒不得,端了酒杯和沈玉树相碰,敛眸饮下。
“这就对了嘛!今朝有酒今朝醉,嘻嘻。”沈小公子笑道,“听闻花阁阁主貌若天仙,说不定,长天现在也美人在怀度春宵呢,不然怎么会去这么久?我俩可不能傻不愣登地等他。”
燕殊没应声,低头看着空荡荡的酒杯。
方才饮下的酒,入口柔和绵长,掺着胭脂香气,可对于燕殊这种不常喝酒的人来说,却既呛人,又苦涩。
燕殊没由来地想叹气,好纾解胸口的郁闷,他抿着唇,终是忍不住,哎了一声。
“怎么了?叹什么气呢?”
忽然,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燕殊一怔,蓦地抬头看去。
李长天不知何时坐在他身边,对着他弯眸笑。
燕殊看愣了。
“啊!!长天!!你终于回来了啊!!我们等了好久!”沈玉树激动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