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使,血影不能在赤冷的河水中,只有在这里,他才伤害不了你们,月亮回圆,他就得离开,我能坚持一段时间的。”神魄鸟说,他开始感觉身体冷得刺痛。
“不,神魄,你不能承受。”月使知道没有说服神魄鸟的本事也知道神魄鸟只是在安慰她。她的泪一滴滴地滑下来,不断地珠儿,她伤心极了,跌坐下来,收紧了手,轻轻地抚摸着屏帐,神魄能感觉到她的温度,只要她活着,只要她好好的,这已经足够。
“你若安好,便是足够。”神魄鸟低低地说,他的脑海里放映着许多与月使一起的曾经,不禁拉开了甜蜜的笑,渐渐进入睡眠状态。
月使爱惜地抚摸着屏帐,神魄鸟的羽翼上已经结成冰,一绺一绺的……
“神魄,放手吧,神魄,你不能这样……”月使低喊着。
意识不清的神魄鸟听到月使的呼唤又醒过来了,他知道自己的体温将要耗尽结成冰块与赤冷的月亮河成为一体,不久之后将成为月亮河的河水,此刻的他希望能跟月使说一些心里话。
“月使。”神魄鸟颤抖的声音,说:“神魄爱你,从开始到现在。”
月使收紧了抚在羽翼上的手,流着泪,说:“我明白,我当然清楚。”
神魄鸟的身体唯一能感受到的是月使手中那点温度了,这种暖流直入他的心脏,触动他的经脉。
“月使,能做你一生的守护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在最后的时刻里能为你作温暖的屏幕,我此生满足了。”神魄鸟颤抖的说着。
“不,神魄,你放手吧,我们一起能打败血影的。”月使哭着,试图劝服神魄鸟。
“不,月使,能打败早在500年前已经打败了,”神魄鸟颤抖着:“听我说,你要在仅剩的时间内唤醒布桑,只有布桑的神箭才能射杀血影。”
“不,神魄,你放手吧,请求你。”月使张开双臂整个身体贴着神魄鸟的羽翼好让他能得到多一点的温暖。
神魄鸟一下子明显感觉到温暖了许多,但他必须舍弃这种温暖,命令的说:“月使,回屏帐里去,这样你也会结成冰。”
“不,神魄,你不我也不。”月使说着,流着泪,她的身体立刻变得冰冷直入心脏。
“听着,月使,唤醒布桑射杀血影才是燃眉之事,否则我们三人都会结成冰,血影将永存于世上,你们永远都不得安宁。”神魄鸟说,希望月使意会过来。
月使懂了,她真的懂了,她知道自己必须要这样做,只能狠心的离开神魄鸟的羽翼跑向布桑。
布桑还是毫无意识,月使抱起他的头揽在怀中,低唤:“布桑,我的布桑,你快醒过来,只有你才能打败血影,你快醒过来,醒过来……”
月使的泪水一滴滴落入布桑的眼帘,渗入他经胳,温暖他的心脏。
血影愤恨之极,狰狞着邪恶的身体发出巨大的力量打起了河水一团巨大的水花,激起了万丈高。
河底深处的发起了强烈的震动,惊动了本已意识模糊的神魄鸟,他的身体强烈的动荡了一下,月使和蓝其也跟着强烈的动荡了一下,因为动荡,蓝其醒过来了。
他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月使。
“蓝其——”月使高兴地看着他,说,“蓝其,你醒过来了。”月使的泪水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溅起了小小的泪花。
蓝其看着眼前的月使,他的回忆里有500年前的她也有今生的她……
蓝其伸手拭到了月使的泪,低低地喊了声:“月使——”
“蓝其,我的蓝其。”月使握着他的手,紧紧的。
“月使,我的月使,我是你的布桑,我是布桑,你的布桑。”蓝其说着连自己也不可置信的话,他的手掌与月使换了个位置把月使的手爱怜的握着。
“不惜牺牲生命来保护月使的布桑。”月使说,泪水往下滴,滴在布桑的唇上滑入他的嘴里。
“月使的泪还是一样的甘甜。”布桑笑了笑。
月使含泪一笑,伏在布桑的身体上,感受他的温暖,布桑紧紧地揽着月使,低唤着:“月使,我的月使。”
500年的分离再相聚,那是一段多么痛苦的煎熬,数万年来的相思就在这一瞬间沸腾。
布桑吻住了月使,从温柔到狂野,甚至一发可收拾,天荒地老此时已成为天荒夜谭,他们只希望珍惜眼前怀中人,成就一段传说中的爱恋。
是巨大的河浪激起了强烈的震动,让他们一下子惊醒过来。
“快,月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