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停在了一个卖木摆件的摊子面前。
摊子最前面摆了十二生肖模样的小木摆件,一个个栩栩如生,看上去颇具意味。
裕笙是属鼠的,怎么看都觉得这里边的小耗子最可爱,是拟人的形态,抱着一粒瓜子两腮塞得鼓鼓嚢嚢。
“这个怎么卖?”裕笙起了几分兴趣,问向摊主。
摊主赶紧给裕笙介绍道:“诶这位客官,这是十二生肖系列,卖的特别好,您今儿来得早,到了晚上肯定又卖空了!”
“卖的不贵,二十铜板一个,买一整套的话,还能便宜十个铜板。”
裕笙点点头:“三套,都给我抱起来。”
摊主见裕笙气度不凡就知道绝对不会是出手小气的,但是听着裕笙喊出来三套还是眼前一亮:“好嘞好嘞,这就给您包,要不您再看看别的?”
摊子上的摆件大多精巧颇具趣味,裕笙一眼扫到不输于十二生肖的一个木头小马驹摆件,也觉得有意思。
拿起来握在手里看看。
裕笙瞳孔猛地一缩,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什么画面一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买了个一样的,带回千山宗去交给了隋奕。
他送隋奕这玩意干什么,隋奕也不属马没来得及疑惑多久,脑海中的画面一变,千山宗主峰的山腰,一个人影坐在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手里握着那个小马驹。
裕笙的头一痛,忍不住身形晃了晃,伸手扶住摊位。
“客官?客官?您没事吧?”摊主有些奇怪地发问。
“没事。”裕笙的脸色有点发白,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昨天找零的几块碎银出来,拿着包好了的东西转身要走。
一个背影猝不及防地撞上视线,少年低着头看什么东西,马尾高高竖着,劲瘦的腰肢包裹在鸦青色的布料里。
竟然和刚才脑海里的背影重合了。
是萧磬?
“这根簪子怎么卖?”
萧磬的声音隔着人群声传过来一点。
“小公子,这簪子只卖一两纹银。”
萧磬皱了皱眉:“你这不就是木质的,怎么卖的这么贵?”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您看看这上头镶着的红豆。”
“不就是一粒红豆吗?”
摊主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听见萧磬的问话笑了一声:“小公子可听过一首《相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此物’指的就是红豆,也叫相思豆的,我看公子也到了该商议嫁娶的年纪,要是有了心仪的姑娘,送这簪子,对方一定能明白公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