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师尊,云顶峰峰主玄泽尊主,初见时候天仙似的人一一也是容他亵渎的?
昨夜能有一回那档子事就应该已是万幸了,他居然还敢痴心妄想。
“出去站着背清静经去。”
裕笙皱了皱眉,努力想让自己看上去有点师尊的威严。
萧磬抿了抿嘴,一言不发,痛快站了出去。
廊里有风吹过来,把萧磬身上那点激动的薄汗彻底给吹散了。
最重要的一点。
他都差点忘了。
这个可是他那个血缘上生父的音日道侣。
生父的音日道侣一一萧磬的脸上勾起了一点像是嘲讽的笑,他真的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如果裕笙不是他师尊,他该管裕笙叫什么呢?
总归如果裕笙不是他师尊的话,他好像更没有任何理由去拥抱裕笙了。
夜风顺着廊里大开的窗户吹过来,吹得萧磬指尖发寒。
他那个血缘上的生父可以,但他不行。
凭什么?
萧磬眼底一片暗色,冷的指尖抠进热的掌心。
萧向衡可以,他萧磬怎么就不行了?
以前萧磬最痛恨的事情莫过于裕笙把他看做萧向衡,可事到如今一一萧磬反倒是情愿自己被师尊当成那个人。
他实在是搞不明白师尊的想法。
之前师尊总是把他当成萧向衡,看着他掉眼泪,又一下都不敢碰。
后来师尊那么惋惜地和他说,说他如果不是那个人的儿子该多好。
以前萧磬从来没细想过,如今被裕笙拒绝了一遭,脸上火辣辣的厉害,也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起来。刚才师尊的意思,是说如果昨晚不是因为着了那狐妖的道,师尊是绝对不会让他那样的。
那萧向衡呢?萧向衡抱过师尊吗?他们有那么亲密过吗?
萧向衡可以,那他萧磬为什么不可以?凭什么?
萧磬心里突然一阵泛酸,从来没有过的滋味一一不能说是从来没有过。
他从前看着同门和师尊同进同出,看师尊和同门言笑晏晏的时候,心里的滋味好像也是这样的。但这样酸涩的,心脏像是猛然被一双大手给死死攥紧了,酸的甚至开始有些发疼了这样强烈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萧磬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明白这叫嫉妒。
他在嫉妒自己的生父,在嫉妒师尊曾经的道侣。
裕笙第二天早上起来,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