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澹台邪有些奇怪,脱了外套不算,还把中衣也脱了,只留一件里衣,松松散散,只在腰间有一个扣儿。他先上床将折叠在床里面的被子打开平铺在床上,胸前的衣服随着他手上下摆动,里面的风景若隐若现。澹台邪是故意的,看着木鱼直勾勾的眼睛,他在心里偷着乐,鱼儿上钩了。
“怎麽还不上来?”澹台邪都把被子理好了,木鱼还在下面木愣愣的站着,他叫她。
“马上!”以前的澹台美人是冰冷,今晚的,是热情的,让人有温暖的感觉,木鱼有些不适应。她脱掉外衣,爬上床,往里面爬,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澹台邪睡外面,木鱼睡里面。
“你确定要穿着这么厚的衣服睡?”澹台邪看着木鱼身上的两层衣服,“脱了舒服。”说着就动上手了,要去解木鱼的衣服。
“王爷,你确定?”木鱼色眯眯的看着澹台邪,还抛了一个媚眼,“咱们今晚坦诚相见好不?”说完还往澹台邪的地方动了一下,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脸挨着脸,四目相对。
“小鱼,别……别这样!”澹台邪偏过脑袋,掩饰尴尬。
比功力,他还差木鱼老大一截儿呢,木鱼完胜。其实主要是澹台邪的脸皮没有木鱼厚,木鱼占优势。
被人家拒绝了,木鱼伸手虚抹了一下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装在伤心,慢慢的从他身上下来钻到被子了,好委屈!她侧着身子,面朝里背对着澹台邪睡。在澹台邪看来就是自己让她伤心了,他握拳暗暗懊恼,怎麽就是迈不出那一步呢?其实这哪能怪他啊,搁哪个正常人身上都受不了,坦诚相见了是可以,可是接下来的事,想想两个大男人互相缠绵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好像是真生气了,这么久了都还不转过来,澹台邪有些愧疚,事情是自己引起的,可是道歉的话,她会不会还要……澹台邪有些心虚,唉。澹台邪用掌风熄灭了灯,房间里一下子陷入黑暗。木鱼本来不生气,结果现在是真生气了,他怎麽不来哄哄自己。怒火还没升起来,腰间就被人从后面缓缓抱住,酥酥软软,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澹台邪的头埋在她的发丝里,呼吸着淡淡的迷离花香。木鱼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任由澹台邪抱着,或许是自己太急了,她对自己说。
“王爷,你喜欢我吗?”以前她问,他都是以沉默待之,今晚时机这么好,她又问了。
“嗯。”想说喜欢的,可终究是说不出口,只得以嗯字代之。
“哦。”木鱼心里的阴霾散开,重现艳阳天,“我也喜欢你。”她转过身子面对这澹台邪,掰过他的脑袋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坚定的说。乘澹台邪不注意,伸长脖子,在他的唇上狠狠的盖了一个章,“我好喜欢你!”
“咳咳咳!”澹台邪惊到了,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睡吧。”他抱住木鱼,防止她再做出一些会吓到他神经的事。
“好。”木鱼在他怀里笑眯眯的,偷了个香,心情甚好,美人,晚安。她回抱住澹台邪的腰,沉沉的睡去。
听到她均匀的呼吸传来,澹台邪才睁开眼,低头望着睡在他胸前的那颗脑袋,她真的就那么确信喜欢自己吗?为什么他感觉她一点都不在乎他是个男子!算了,就像他知道她是个男子却还是阻止不了自己喜欢她。他的爱情真是一个令人头痛的事,他不止一次的心里幻想她要是个女子该多好。
想到她睡前的壮举,澹台邪轻咬嘴唇,那上面还有她的味道,甜甜的,该死,他当时怎麽就不知道好好享受,就知道过后回味。澹台邪现在很想把木鱼捞起来再吻一遍,可这个没心没肺的都睡着了。可不是人家没心没肺,木鱼想做的,该做的都做了,人家心里没有遗憾,当然就睡的舒坦了,梦中的她在云端与澹台邪嬉戏,好不恰意。
第二天,澹台邪早早的醒了,木鱼的整个身子都已经缩到被子里了,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屋里也一片明亮。可是被窝里的人一点动静也没有,想来是要赖床了。
澹台邪等了好半天都不见她有醒来的趋势,干脆翻动身子弄出动静,还放了点冷气进被子,就不相信你还能安稳的睡,澹台邪不断的动着,终于趴在他身上的人儿有了一点动静。
木鱼半眯着眼睛,谁啊,大清早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这话当然是憋在了心里,因为她发现身边的味道有些熟悉,再摸摸,小手在澹台邪的腹部捣鼓,这儿也熟悉。原来是她心爱的王爷啊,就是起床气再大也不能对着王爷发火啊。“王爷,你醒了。”木鱼从被子里钻出来,趴在澹台邪的肩上眯着眼睛跟他打招呼。
看她的样子是睡的很好咯,很好,他失眠,她居然睡的那么舒服。澹台邪俯身,双手握住她的肩,朝她丰满的嘴唇咬去,本来是要惩罚她准备狠狠的咬,可下不了口,只得轻轻的咬,也不知道是在折磨谁,逐渐的就变成了深吻,木鱼还没有完全清醒就被澹台邪咬住,就那么呆呆的任由他在自己的唇上放肆。
辗转反侧了好几次,这下澹台邪满意了,他将木鱼轻轻的放回被窝,自己起床穿好衣服出去了。木鱼从睡梦中被人弄醒,还来了这么一个激吻,她的意识还是模糊的,还以为是做了一个梦,翻过身,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又睡着了,满脸都是笑意。
在这之前,澹台邪是没有来过悦来楼的,他出门就凭着昨晚的记忆走。刚走出他们昨晚睡的楼,就看见青衫迎了上来。
“王爷,您是来找公子的吗?”青衫以为只有自家公子过来了,“公子可能还在睡懒觉。”他没看见公子跟着出来,想必就是在睡懒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