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木鱼就穿过街道来到男子所在包间的门外。本想礼貌的敲敲门,手还没碰到,门就从里面开了。
叶青开了门,往旁边一站,低头向木鱼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里面的人知道她要来?”木鱼这样想着。
抬脚,迈了进去,花栀在后面跟着。
进去后就看见那个黑衣男子怡然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盏茶,自顾把玩,没有抬头看来人的意思。
是知道她要来,特意等她?估计是,木鱼这样想着。她不急着开口,随意找个椅子做了下来,便开始观摩眼前的男子。拿茶杯的手,修长、骨节分明;一头乌黑的头发用上等的紫黑玉冠束住,束住的头发散落在肩头,随着他拿起茶杯轻轻呼气的动作在肩头绕动;棱角分明的脸异常俊美,薄唇轻起,似笑非笑;身着一身窄袖长袍,整个人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给人一种舒心却又淡漠疏远的感觉。
这是一个美男子,还是稀有的。这是木鱼的在异世给人最高的评价。她来到异世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有魅力的男子。
“看够了么。”富有磁性的声音想起,澹台邪突然放下茶,直勾勾的看着木鱼说。
咳!木鱼用手轻掩朱唇,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没有,在心里回答。
转而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被人家的脸蛋迷住了呢!丢脸啊。她发四她只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破绽。
“刚才是你?”木鱼问。
“为什么这样说?”澹台邪反问。
“直觉。”
“呵!不是。”澹台邪否认,“你跟谢将军有仇?”
“没有啊。”否认谁不会啊
“那为什么杀他?”
“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两只眼睛。”说着,澹台邪指了指自己的双眼。
“那你刚才还不承认是你动了我的针。”
“你可别把这种事往我身上扣,谢将军是我朝大英雄,本王岂会干这种事?”嘴上是在撇清关系,神情可确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话是在夸谢将军,那语气那神情可没有一点恭敬的意思。
木鱼耳尖的捕捉到一个关键词,本王。哪个王?
如今玄龍国也就两个王爷,安王在西北驻守,老王爷福王年事已高,早已不问朝廷事。那就只有当朝执掌政权的摄政王了。
哦,买噶!要真是摄政王,可就麻烦了。这人喜怒无常,木鱼行走江湖略有耳闻。在人家的脚下想杀他的臣子,这罪大了去了。
可是他好像也用她的针伤了谢向军,这算什么事?
莫非,借针伤人的另有其人。
木鱼疑惑的盯着澹台邪,希望能从他身上看出点破绽。
澹台邪嘴角轻扬,直接迎上木鱼打量的目光。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说是放肆倒有点严重了,不过一点不怕他的只怕是凤毛麟角。
她是真的不惧,还是在装傻?看样子不像在装,是了,天下首富木三何时听说他怕过人。
忽然,木鱼一个挥手,从袖中飞出三根绣花针向澹台邪的方向飞去。澹台邪原本斜倚在椅子的左边,换了只手支撑,往右边靠,面不改色,绣花针正好擦过他的衣角,钉在了墙上。没注意的人只当是凑巧,木鱼却知道不是。
她虽没有内力,一手绣花针却是用的自如,何况这么短的距离,她绝对有把握伤他。她注意到澹台邪变换的速度之快,一个晃眼,人就已经在另一边去了,只是依然是一副豪不在意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一躲是不经意,碰巧而已。
“唰唰唰!”木鱼又连发了好几次针,来势很猛,澹台邪只得起身应付,不挡只躲,动作优雅,绝无狼狈之色。
在躲过了好几发针后,他一个前翻,立在木鱼面前。指尖夹了一根针,放在手里轻拈:“堂堂男儿,尽玩些女子的东西。”
木鱼到不在意他的取笑,后退一步,负身而立,“还说不是你?”
现在木鱼几乎可以断定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在她的绣花针上动了手脚。
澹台邪眼里满是戏谑、玩味;木鱼不甘示弱,抬头挺胸,恶狠狠的看着澹台邪。只是单凭身高上,气势就输人一大截。
她差一厘米170,女扮男装后,她故意在鞋底塞了厚厚一层鞋垫有差不多172,身高在普通男子中将就过得去。可在187的澹台邪面前,看人脸还得抬头仰视。这可不好,回去得好好设计双增高鞋。
木鱼的表情逗乐了澹台邪,他爽朗一笑,抬脚就朝门边走了。没有回答木鱼的话,反正大家心里都有数了,何必再承认,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