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路886号的是陆夫人的店铺,陆夫人除了打扫卫生,几乎无所不能,亚洲易容术,织毛衣,杀猪,帮猫绝育,还会开止泻药,在我眼中,她简直是一个无所不能的老妖婆,但云晓山对陆夫人的秘密没有任何兴趣,即使陆夫人活了二十来年还是他小时候见到的模样。因为除此之外,她算得上是我的养母。
云晓山已经忍受不住这烂房子的脏乱程度了,破烂的陈腐的书籍和一些失败品的毛线衣乱糟糟混成一坨,当然不排除还有一些陆夫人口中所谓‘小仓鼠’的排泄物,我愿称这里为不死生物的天堂,但是不容许咪咪这个田园猫一天到晚不顾家,放任自己花天酒地,勾引别的母猫,竟然让这里沦落为其他动物的温柔乡。
正当云晓山这个刚下班的可怜的社畜帮陆夫人把书放回书架时,突然间眼瞳放大,墙壁上倒映着一只老鼠被毛线针刺穿的样子,后如一缕烟云消失,尸骨不存,我猛地回头,陆夫人正在低头织毛衣,她发现我在盯着她看,抬头对我莞尔一笑,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极为诡异。
难道是我眼花了,看见她笑,不禁问道:“陆夫人,您这织毛衣的技术学了多久。”
坐在摇椅的陆夫人身着暗红高叉旗袍,腿上铺着她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红配绿的薄毯,笑道“100年!”
云晓山看着她那20出头,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蛋,深吸一口气假笑道:“是吗。”
见他不信模样,停下手中的工作,两眼放空思考一番道“150年?”
我不禁愤怒道:“你听听,您说的是人话吗!”
突然意识到什么,陆夫人眼波流转一番,痴痴地笑了。
见她一笑,云晓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因为准没好事发生。
他只能无奈的将两大袋清理出来的垃圾拖出店外时,看到一个人高马大,脖子上还半隐藏蛇鳞纹身的女士站在垃圾桶旁边。
她突然激动的冲过来捧住我的脸说:“你好,我亲爱的白月光。”
在这一瞬间,我仿佛走马观花,以为要被捅死,然后惨死在这垃圾桶旁边。
云晓山急忙甩开他的手低头道:“不好意思,我不习惯和别人接触”
“没关系,是我太激动了”
这下子我才认认真真的看清楚她的全貌,自从近视以来他就已经很少直视别人的眼睛,她的眼睛的瞳孔是碧绿色的,但是眼睛是狗狗眼,当她兴奋的直视你的眼睛时,显得可怜又深情,白皙的皮肤白里透红,深邃的五官,齐肩的长发,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士。
“你认错人了,我可能只是和你的白月光长得很像,但是我绝对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
“不是的,不是的,你就是我的白月光,即使有一天我忘记了所有东西,但是我也不会忘记我爱的人。你,你只是忘记了很多很多。”
但是他很确定他的人生中从未遇见过这样外貌出众女孩子,而且他也没兼职白月光,也没兼职别人替身的爱好,也没见过那个喜欢带大型的皮革狗项圈的,怎么最近的时尚潮流还是字母游戏的,难道这妹子是从神经病医院逃出来的?
“我才不是神经病,我是你的狗狗”她嘟囔道。
虽然这个不太美丽的世界不值得我留念,但是我不想立马离开这个世界,但是追的还没完结啊!
她还看出我的害怕了,在一个绞死我的拥抱后不甘的松开我,在她走出一段路后,路灯亮了,昏昏沉沉,明明暗暗,她突然在一盏路灯下转头,死死的盯着我,狠厉又悲伤,仿佛下一秒就能冲过来吃掉我,我的心跳被吓得急剧跳动,还伴随这一阵绞痛,云晓山立马冲进家门锁上,吓死人了,感觉就像熬夜看be死了主角一样的感觉。
在云晓山消失的那一刻,她将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深深吸了那双手,沉醉的眯起了双眼,白皙的皮肤瞬间就通红了起来,最后咽了咽口水。
夜幕降临,云晓山和往常一样在家门口大喊咪咪回家,喊了几声后也不见咪咪回应他,但是当他打算转头走回去时,发现咪咪就在他的身后,还弓起身炸毛对他嘶吼,云晓山蹲下来疑惑的喊“咪咪?怎么了”
突然一双手抱起了咪咪,咪咪就一下萎了,猛地扎进那双手的主人的怀里,喵呜喵呜的撒娇道。他抬头一看,愣了一秒,便起身,说:“陆夫人晚上好”
陆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云晓山许久,最后在他的外套停留了许久后说:“回来做饭吧,到饭点了”。说完,抱着咪咪走了,云晓山关上门,感到一阵推力,旁边的榕树被风刮得沙沙作响。他立马啪的锁上门,紧跟在陆夫人身后,生怕有不干净的东西追着。
夜已深,云晓山准备上阁楼睡觉时,陆夫人抱着咪咪在昏暗灯光下对他说:”祝你好梦。”云晓山仿佛看见了陆夫人的眼睛和咪咪一样发光,突然想起白天的那只老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勉强笑了笑说:“祝您好梦”
在他快入睡的时候,从外套里掉出了个银色的蛇形手环,想起那奇怪的女士,但当我努力想起这女士长什么样子的时候,却陷入了沉睡之中。蛇环悠悠的发起一阵幽光,变成了一条小蛇,爬到云晓山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云晓山彻底睡死,小银蛇便依偎在他的脖颈处也闭上了眼。
“不要放弃的,遵从你内心,“他”会给你答案”
是谁?
谁在呼喊我?
一个柔软的吻,轻轻的落在云晓山的眼睛上,云晓山只感到一阵恐慌,对未知的恐慌,即使,这个吻轻如羽毛,带着点阳光的味道,很熟悉。
沉重地眼皮掀开,模模糊糊的身影站在他的眼前,但是,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听说,在人将要离开世界的时候,你会看到生前的死去的人,或者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云晓山在想:也许今天吃杂了,是食物中毒的幻觉吗?耳鸣都能听出人话了,不合理不合理。
但是在猛地一睁开眼,却不是在自身的床上,还和一个小屁孩对上了视线。黑不溜秋的,圆鼓鼓的亮瞳。
“您终于醒了,先生”眼前的“人”欠身低眉的说道。
“你好”云晓山瞧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
“先生,您不必逃避这里,这里是**,况且,我们已经交代过陆夫人了”
云晓山把手蒙住了双眼,胸腔大幅度起伏,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放松的呼了出来。
“这是在搞什么,剧情越来越看不懂了”云晓山小声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