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觉得好听,在网易云上搜了两句歌词,在歌曲上点了一个“喜欢”。
两人走到公交站牌前。
祁天说:“我跟你一起坐10路车。”
“这车离你家远吧。”
祁天点点头。“我要先去宾馆找人。”
晚上祁天没直接回家,而是主动去找徐捷认错。
“今天是我的问题,”祁天说,“我不该抢跑,也不该和裁判发生争执。是我没准备好,有太冲动。以后不会这样了。”
“我本来以为这种基本的规则不需要再教你,”徐捷笑笑,没太多责备的口吻,“看来以后还是要多上一课。”
祁天说:“本来的确不需要的,今天是我的错。”
徐捷也没多批评他,只是说:“知道就好。”
他将自己录的比赛视频拿给祁天,让他认真看了一遍。
“从今天开始你要写训练日志,”徐捷说,“每一天的训练内容,比赛内容,身体上和心理上的感受都要记录下来。你需要足够了解自己,不只是你已经做到了什么,更要了解你的弱点在哪里。”
说着,他将一个厚厚的本子递了过去。
祁天忽地想到他搁置的训练计划的本子。
这也许是一个新的开始。
想着,他双手把本子接了过来,郑重地点了点头。
南江市的中学生运动会将在十月份举行,一中田径队也紧锣密鼓地开始了拉练。
暑假期间,他们和祁天同在一中的体育馆和操场上训练。每天清晨六点,他们就来到校园,夜里八点多才离开。
祁天严格地按照计划执行每个步骤,包括训练也包括饮食的部分,坚决不碰一点油腻的食品。他不再如过去在省队时那样常常自以为聪明地提出一些不同的意见、或是叛逆地照着反方向来,他越发明白时间紧迫,这里容不得他花心思为满足那点吃喝上的简单欲求去搞任何小动作。
因为有了同伴,白天多了一对一的抵肩对抗等训练内容,夜晚的训练则多了游戏环节和踩腿环节。据谢鑫鑫说,秦老师的游戏观念很过时,前些日子还给高中的投掷运动员玩过“消灭大灰狼”的游戏,被一众人哀声连连地说幼稚,把他们当幼儿园的小朋友看。徐捷带来了追逐跑、障碍跑、运球跑、接力跑等更成人化一点的游戏,队员们很喜欢,但秦老师坚称“你看这种游戏多无聊,一点都没有趣味性”。
徐捷当然会反驳:“你这是自私地把自己的趣味建立在大家的痛苦之上。”
李桓怡也说:“秦老师,我们这里最年轻的也有十五岁了,还玩大灰狼小白兔这种游戏,那不是把我们当幼儿园小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