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腰间的手掌心很烫,他的呼吸正落在脸上。她整个世界都跌入他怀中。“站稳。”他将人扶正,松手,后退。折桑垂眼,腿又软了,仿佛没有骨头的往下滑。宽大有力的手再一次把她提溜起,退却时,她却像藤蔓缠进他怀里。“腿软,站不稳。”她嘟囔。“下次装像点,嗯?”他低声道。怎就生出这样的人呢?笑时春失色,清冷时,又是另一番绝色。折桑知道自己早被他看透了,手段也比不过他,今晚连着吃了一鼻子灰。顾衡冷冷的想逼她知难而退,可是有些时候,她性子是犟的。她偏要迎难而上——折扇坠落在地,却无人在意。她得吻像青梅,生涩的,可口的。“甜吗?”她问,软软的身子就在他怀中,像是任由他掌控。顾衡虚护她腰后的手,血脉偾张。过了好一会,他才说,“尚可。”这次折桑眼尖,抓住了他眼底的贪念。“可还要?”她的气息洒在喉结上。顾衡的手终于落在她腰上,折桑以承受的姿态去迎,他却戛然而止的往外退。好不容易撬动,折桑哪里会让他就这样撤离,她当然是紧紧缠上去。却不想,惹来暴风雨。折桑觉得自己是伶仃的花,正被风折弯了腰,又像是在波涛中起伏,不知今夕何夕。然而,并没有水到渠成。顾衡撤退的很快,她尚神思飘飘,他却恢复了清心寡欲的模样。折桑本来想勾的他迷乱时,再让他答应,或则他心情好时,她乘机进言。折腾下来就是,他闲闲的在哪里喝凉透了茶,清心寡欲的,自己却腿软的像没了骨头,不上不下。“不是说喝了夜里难眠?”折桑憋了气,没控制住,语气凶。顾衡,“又不是没喝过,不差这回。”见她面露恼色,他抿唇有了几分笑意。何止是甜呢?简直是食髓知味,回味无穷。她只要勾勾手他都觉得甜的心慌,更何况如此阵仗。不说,是因为他想知道,还能甜到哪个度。于这份情爱上,顾衡像个穷鬼,有一天终于打开藏宝的山洞,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先拿了银子去花,而是激动跑遍整个洞穴,看看从天而降的财富究竟有多少。虽然这些,他并不能全带走。折桑虽然气恼,却惦记着周斯扬的事。若能与周家搭上线,不单能与朱贵姬抗衡,也相当于拽住大晋一条血脉,皇帝眼下如何顾忌朱氏与林家,来日也要为周家,冲她多挤出一抹笑。“茶水凉了,我重新煮一壶吧。”“不必了。”顾衡撂下杯子,那壶早被他喝干净了。“这么讲究做什么,说正事吧。”折桑实在不能从他的严丝合缝的清冷中,窥探出半分别的情绪。所以,她害怕说出来顾衡不高兴直接撂挑子走人。往日他也闹脾气,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也是吃饱了干活,干的漂漂亮亮。可是今天,他只吃了半串葡萄一壶冷茶。也不知是尝没尝到“甜头”,有没有点“奔头”呢?“丞相,”折桑顿了顿。“嗯?”“你眼下心情如何?”折桑小声问。如果他心情实在不美妙,只能在等两天,她再想想别的办法哄他。可惜的是,顾衡并不知道她这样的打算,如果知道,他肯定会装出更疏离的模样,而不是假装不经意的吐出两个字。“尚可。”折桑眼睛微微亮了起来,尚可啊,那就是还不错。她就说嘛,好歹她也废了些心思的。喜欢皇后娇媚,权臣诱她夺权篡位()皇后娇媚,权臣诱她夺权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