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本宫依旧不明白,丞相为何要帮我。我们并无太过交集。”顾衡的目光落在她窈窕的背影上,她是清瘦纤细的,一握细腰仿佛稍微用力就能拧断,若没有那身老气沉闷的宫装压着,会显得过分娇弱。但是她的性子却有些倔,坚韧如梅,满天寒雪,却依旧不肯低头。“若算起来,我们还是有恩的。”顾衡轻笑。“我过去帮过丞相?”折桑转头惊讶的问。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和顾衡过去有什么交集。“五年前,臣在胡县见过娘娘。”见她依旧一脸懵,“娘娘那时右脚伤了,臣给了一袋银子。算起来娘娘欠臣一份恩情。”折桑拧眉,关起窗户。“丞相站起身来。”顾衡照做,她又说:“转过去。”顾衡穿的是素青色的衣袍,花纹样式虽简单,材质却是极好的,配上他优越漂亮的身段,玉色腰带更显得宽肩窄腰,修身清贵。折桑还是从中找到了几丝记忆深处的样子。五年前,正是她跟着傅戎逃亡之际,是有一个书生帮过她。她一直很感激,可惜没有看清面容,只记得一个背影,落拓青衫,风华绰绰。也不怪折桑认不出,那时的顾衡还不是顾氏一族的家主,秉持着沉默低调,只是一个赴任的小县令,衣食住行都是十分简朴与普通书生无异,实在难和天之骄子雷厉风行的丞相联系在一起。“原来是丞相。”心里好像有诸多感概,她曾经想如果再遇见恩人,一定要好好报答。这个人偏偏是丞相,她想要利用的人。有那么一刻,她是动摇的。可是除了顾丞相当下并没有其他人可以和皇上抗衡,也没有其他人有兴致插手她与皇帝的恩怨。顾衡回头,“娘娘既然想起来了,可要记得报恩。”“财富与权利,丞相早就有了。”折桑走近,身后香笼白烟袅袅,有些粘腻的香味散入空气。“无以为报,不如以身相许。”她的唇像花瓣,水嫩嫩的,三千乌丝散落,纤细的脖颈下领口松散,绵延起伏,瘦归瘦,女子该有的身段她一样不少。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点一点,越发沉重。空气中散着的香,紧闭的门窗,她微微发红的脸颊。“安神香?”他的脸色沉下来了,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折桑心虚的垂下眼帘,有些窒息。“好闻吗?丞相喜欢吗?你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香味。”折桑有些语无伦次,看着他玉色的腰带,上面挂了一块剔透质朴的玉佩。她有些担心,如果他生气执意要离开的话,她就去拉他的腰带,左右今晚一定要成事的。“娘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沉声问,看着那面前的人,气恼又无奈。折桑脸越来越红,默默点头。“若换一个人,娘娘也会如此?”这个问题,是他第二次问了。折桑照旧坦诚点头。傅衡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她。折桑觉得他的目光是一把锋利的剑,要把自己划的体无完肤。香气越发浓郁,热气渐渐扑腾上来,可那枚玉佩还是安安稳稳的挂在那里,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折桑难为情的咬唇,心一横,又走近两步,手伸向他的腰带。却仍不防被他捉住了手,热的惊人,劲大的要把她捏碎一般。她后知后觉,心里涌起恐惧。整个人被带进他怀里,世界都是浅浅的清松木的香味,大抵是熏香的作用,她心跳很快,手忍不住发抖,她微微呼气想让自己平静一点,却被他捏起了下巴,那双黑漆漆的桃花眼火光灼灼,折桑的心漏跳了一拍。主动惹火的人,却生涩的令人恼火。陌生的悸动,像一团扑腾而起的火焰,热的人发昏又灼的微微刺痛。昏沉间,她揪着他腰间雅致的腰带,细细的指头用力的发白,似乎是想借一丝力气掌心一凉,那块她盯了许久的玉佩,被他塞进手里。刚好握的满满当当。那抹腰带终究是被她用蛮力扯开了,坠进尘埃里。折桑发颤,急忙摁住那只手,她红着脸瞪人的样子,真叫人心痒痒。“娘娘不舒服?”他的声音很嘶哑,低低的,听的折桑浑身发软。“嗯。”她死死的捉着那只手,闷闷的应声。“受着。”这次,他真的生气了,不打算退让或者放过她。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真正做起来是一回事。那样骨节匀称,修长如玉的手,能提笔写铁画银钩的字,也能用做及尽风流的事,荒唐的折桑不敢睁眼去看。可闭眼,身体的感官更为明显,轻轻重重的力道,同她的心跳一样胡乱的,毫无章法。毫无章法最要人命。明明她的衣衫还在,可软软薄薄的衣衫又能阻止什么呢?窗子关的实在是太紧了,闷的人喘不过气,昏沉的找不到一丝力气。她惊呼一声,人一晃,被抱起扔在床榻,向来慢条斯理的他第一回露出急切。饥肠辘辘的猛虎扑来,折桑下意识就往里逃,却被抓了脚腕,他轻而易举的叼回了自己的猎物。眼下,折桑是真的后悔了,她不要皇嗣了。可是她早就没有了求饶的权力,早已被来军掠夺。折桑热的喘不过气来,偏生乱做一团,压根无法反抗,她的手撼动不了强大的敌人,也只能任由他人攀折。她终于逃离半寸,得以换口气息。“我错了。”她好不可怜的求饶。顾衡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眸光潋滟,嗓音好似捏一捏,拧一拧,便能滴出水来。他摸去她眼角的泪,力道有些重,将她嫩生生的皮肤磨的发红。折桑看着他俊美斯文的面容,被摄人心魄的桃花眼闪了一下,忍不住沉溺入在他的容颜中。下一刻,垂下的床帐一抖,美人娇小精致的下颚伸长了,似要把手里的玉佩捏碎了。她微微张口,声音尽数哽在喉间——喜欢皇后娇媚,权臣诱她夺权篡位()皇后娇媚,权臣诱她夺权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