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之内,段志玄看着沙盘,语气平淡地说:“这是我第二次见你了吧,苏九?”
苏九回答道:“回大将军,是第二次,上一次实在长安城门口阻击叛军时,我还要感激大将军将我喝醒的恩情。”
“嗯。那倒不必,你能醒来说明你的心性比较坚韧,倒不全是我的缘故。”段志玄摆了摆手,“你父亲应该是叫苏严吧?”
“是的。”苏九有些疑惑,不知道段志玄提这一茬做什么,“大将军怎么会知道家父的名讳?”
“你父亲年纪轻轻就成为我玄甲军中的一位偏将军,我要是不知道可就是老糊涂了,可惜你父亲英年早逝,不然封侯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如今有你在,你父亲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大将军谬赞了,小子可比不上家父。”苏九谦虚地说。
“你倒是谦虚,罢了,你可知本将叫你来有何事?”段志玄忽然换了个话题。
“这小子可就不知道了,小子怎么会知道大将军的心思。”
“滑头的小子。”段志玄哼了一声,“就当你不知道好了。我那逆子今天没来操练对吧?”
“咳咳,段队正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吧,所以误了操练的时辰。”苏九没有直接将事情和盘托出。
“不用你为那逆子开脱,他是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么?”段志玄瞪了苏九一眼,“他不就是嫌弃队正的职位太低了,所以才不来。也不看看他自己几斤几两,还敢挑三拣四,违抗军令!”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大将军对于段公子自然是知根知底的。小子也并非为段队正开脱,只是想段队正不来操练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才这样说。至于说违抗军令么,倒也没这么严重。”
停顿了一下,苏九抬眼瞟了瞟段志玄,见其表情依旧和缓才接着说道:“我想段队正应该是因为刚到玄甲军,还不知道玄甲军操练的规矩,所以才会没有参加操练。”
“你真是这么想的?”段志玄狐疑地看着苏九,心中暗想:这小子怎么和老夫想到一块儿去了。
苏九抱拳回答道:“回大将军,小子就是这么想的。”
“罢了罢了,老夫不管你心里如何想,总之这件事的定论就是如此了,记住,无论什么人来问你你都这样说。还有,记得交代你的手下别说漏嘴了。”段志玄捋了捋胡须,“此事便算老夫欠你一个人情。”
“大将军严重了,这件事本来就是如此,小子怎么敢收下大将军的人情。”苏九心中暗喜,脸上却做出一副惶恐的表情。
“哼!”段志玄哼了一声说,“老夫这辈子送出的人情还从来没收回过,怎么,你小子看不上老夫的人情?”
“小子惶恐,既然大将军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小子就只好收下了。”苏九说道。
“滑头的小子。”段志玄笑骂一句,“好了,下去吧,什么时候想好了再来找老夫讨这个人情。”
听见段志玄的话,苏九却没有移动脚步。
段志玄眉头一皱,“怎么,现在就想要老夫还认清了?”
“不是。只是小子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大将军能成全。”
“哦,你先说说看?”
“小子希望大将军陪小子演一场戏。”苏九讪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