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伟看着司马文青说:&ldo;还没有回来吗?有什么异常的现象?&rdo;
司马文青下意识地抬眼瞟了一眼墙壁上的钟表,杨光伟也随着司马文青的目光注视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指到十点钟了。
&ldo;杳无音信,没有任何消息,已经六个多小时了。&rdo;由于吸了过多的烟,他的嗓音变得低沉而沙哑。
杨光伟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时间如果说姚梦依然还在商店里购物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如果碰到朋友也该回来了,如果被汽车撞了,警察也该打电话了,如果是晕倒了送了急诊,医院也该来通知了,姚梦的皮包里有身份证,这是现在每一个人都随身携带的,不难找到和家人联系的方式,也就是说无论她去做什么此时也该有个音信了,那么她到哪里去了呢?司马文青和杨光伟相互地对望了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ldo;我们应该怎么办?&rdo;墙壁上的钟表滴滴答答地响着,桌子上的电话机却默默地无声无息。
杨光伟没有说话,拉起司马文青来到大街上,他们顺着街道从南向北,从东向西,围着姚梦居住楼房的周边开始寻找,深秋的夜晚已经略显凉意,没有多少人在已见寒冷的秋夜中散步,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行人匆匆地走着自己的路,喧嚣了一天的街道,恢复了夜的宁静,天空中挂着一轮明月,和满天的星辰,夜并不黑暗,但很孤寂。
附近的商店和餐馆有的都上了门板,只还有少部分的酒吧和零卖店亮着灯,他们逢人就问,逢商店就进去打听,下午有没有一个年轻的女人来过商店,或者有没有一个女人在附近突然病倒了被人送进医院,售货小姐们都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们摇摇头,以为碰到了两个莫名其妙的人。
最后他们走近一家咖啡馆,司马文青用眼睛环视了一遍,咖啡馆里灯光昏暗,只有并不多的几个人坐在那里一边品着咖啡一边窃窃私语,更多的座位都空着。
咖啡馆在北京并不是很盛行,虽然它在欧洲国家有着百年历史的兴盛不衰,在那里意味着教养、文明和文化氛围,成为西方国家一个上层社会的标志,司马文青不禁想起在欧洲流行的一句话,&ldo;如果你在家里找不到他,他就在咖啡馆里,如果他不在咖啡馆里,他就在去咖啡馆的路上。&rdo;司马文青用眼睛巡视着咖啡馆里每一个角落,幻想着姚梦此时正端坐在某一个角落里,正像欧洲流行的那句话,&ldo;她如果不在家里,就在咖啡馆里,&rdo;但是没有,他的希望落空了,姚梦没有在家里,也没有在咖啡馆了。
司马文青和杨光伟在街道上停留了两个多小时,他们最后又围着楼房走了一圈依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一家家一户户的万家灯火慢慢地暗淡了,熄灭了。
悄然失踪(7)
当司马文青和杨光伟两个人带着凉气回到家里,司马文青的脸色更加阴森了,像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在脸上结了冰,小玉不声不响地又把热好的饭菜摆在桌子上低着头小声说:&ldo;大哥,你吃一点饭吧,别饿坏了。&rdo;
司马文青无意识地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为了镇定自己他咳嗽了一声对杨光伟说:&ldo;你给文奇打个电话吧,看姚梦是不是在他那里,我给他打电话,他又会怒气冲冲的。&rdo;
杨光伟抬眼看着司马文青怀疑地说:&ldo;她会在那里吗?即便在,也该回来了。&rdo;
司马文青满脸愁云惨雾地说:&ldo;在不在也要问一下,否则她能在哪里?她已经走了八个多小时了,什么东西也没拿,就这么丢了?&rdo;司马文青摊开双手。
杨光伟沉思了片刻说:&ldo;好,我来打。&rdo;
杨光伟给司马文奇打了电话,正像他们所预感的一样姚梦根本没有去过,而司马文奇一听姚梦找不到了,立刻就蹦了起来,当时就要过来,杨光伟拦住了他,嘱咐司马文奇哪里也不要去就在家里等着,也可能姚梦会回去,有什么消息他们会通知他,又让司马文奇想一想姚梦还有什么朋友可以来往,司马文奇略加思索地说:&ldo;好像除了肖丹娅和柳云眉没看见她和别的什么人来往过。&rdo;
司马文青背靠在窗台上,一双手扶着椅背,好像由此来支撑自己,他低着头默默说:&ldo;我现在感觉很不好,我有一种预感,姚梦是出事了。&rdo;
杨光伟看着司马文青犹豫地说:&ldo;那……那我们报警吧?&rdo;
司马文青抬头看着墙壁上的挂钟思忖地说:&ldo;恐怕现在还不行,到现在还不到十二小时,而且姚梦又不是小孩子。&rdo;司马文青又开始在房间里不停地走着。
杨光伟皱着眉说:&ldo;哎呀!你要沉住气,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你别走了,你走得我头都晕了。&rdo;
司马文奇的电话是接连不断,他一会儿一个电话地询问姚梦的消息,怒气冲冲地在电话里大声地喊道:&ldo;你们把阿梦弄到哪里去了?你们不让她回家,让她一个人住在那么一个破地方,现在连人都找不到了,失踪了,你们把姚梦好好给我找回来则罢,否则我要找你们算账。&rdo;
时间已经进入到午夜,姚梦如同在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样一点音讯也没有,到了这个时间不要说是司马文青,就是一直镇定的杨光伟也有些吃不住劲了,一直保持镇定的脸色开始变了颜色,可以肯定说姚梦是遇到不测了,再没有任何可以解释和宽慰的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