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是不可能的,我有姚梦,我到什么时候都不会离开姚梦,都不会和你在一起。&rdo;
柳云眉已经按捺不住自己了,她的涵养已经达到了极致,于是一个活脱脱的她暴露了出来,她冷笑了一声说道:&ldo;姚梦……她已经不爱你了,你难道不知道吗?她已经不要你了,你还爱她?&rdo;
司马文奇抬起头看着柳云眉说:&ldo;是!我爱她!&rdo;他回答得很简单,但每个字都像砸出来似的掷地有声。
柳云眉心里又颤动了一下,脸涨红了,她跨前一步指着司马文奇说:&ldo;你忘了?她背叛了你,她和司马文青私通在一起狼狈为奸,这是你亲眼所见的,她能和司马文青上床丝毫不把你放在眼里,现在人家要和你离婚去和司马文青在一起,你还不离婚,还说你爱她,把这么一个女人奉为圣洁,你是白痴啊?&rdo;柳云眉喊着,心中的仇恨不由腾然而起,愤怒梗塞住她的喉咙,使她喘不过气来,使她更增加了要夺回司马文奇的念头。
司马文奇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剧烈地抖了一下掉在了地上,他把低着的头慢慢地抬起来,嘴角抽动着,一双眼睛盯视着柳云眉,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说:&ldo;我就是爱她……&rdo;
&ldo;你……&rdo;柳云眉一时语塞,结巴地说不出话来了。
司马文奇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ldo;我愧疚她,因为我,我们的孩子没了。&rdo;
&ldo;哈……哈,哈……&rdo;柳云眉仰起头狂笑起来,她笑得双肩颤动,笑得前仰后合,她笑了一阵突然收敛起笑声,她瞪视着司马文奇,两颗乌黑发亮的眸子,仿佛要从眼眶里瞪出来,她恨恨地说:&ldo;你别傻了,你的孩子?那是你的孩子吗?你别做梦了,那是她和司马文青的孩子,你听好了那是她和司马文青的孩子。&rdo;柳云眉大声地喊着,也是咬着牙说着每一句话,&ldo;是呀!因为你的原因,你把人家和司马文青的孩子给搞掉了,所以人家死活不见你,死活要和你离婚,你知道吗?你还恋恋不舍,你是白痴呀?&rdo;
&ldo;你胡说八道!&rdo;司马文奇大吼一声扑上前去一把抓住柳云眉的胳膊,把柳云眉从原地提了起来,他的脸是绛紫色的,眼睛喷着火,脸上的肌肉颤动着,双手像两把铁钳一样死死卡住柳云眉的胳膊上,似乎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了两只手上,他恶狠狠地盯着柳云眉从嗓子里一个字一个字挤着说:&ldo;你再说一句?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从这里扔到马路上,你给我滚……你给我滚!&rdo;司马文奇咆哮着,一松手把柳云眉用劲推了出去。
柳云眉踉跄了两步,险些扑倒在地上,招来几个过路的行人把眼光投在他们的身上,柳云眉站稳身体,头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脸涨得由通红变成了橙黄色,眼睛瞪得圆圆的,慢慢地从里面射出来一股寒光,一股如同在夜间恶狼见到猎物眼里射出来的光芒,暗藏着一股杀机让人不寒而栗,她把头发甩到脑后,站稳后喘了一口气,指着司马文奇颤声说:&ldo;好,好……司马文奇,你等着,我让你爱她,我要让你看到她是什么女人,我让你爱她……&rdo;
悄然失踪(1)
一
清晨。
一阵小雨,灰蒙蒙地带着水珠的一团雾气顺着窗子的缝隙透进来,一层水雾蔓延着覆盖在本来光滑透明的玻璃上,窗外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雨水顺着透滑的玻璃流了下来,形成了一条条穿梭的小溪,浓浓的雾气更多地塞满了空空的房间,姚梦坐在窗子前面一手托着腮,伸出手指去触摸窗子边的水雾,每一个水滴,每一丝细雨,每一团雾气,都像一个梦,一个蒙眬的梦,她张着迷茫的双眼若有所思地自语道:&ldo;雾中的梦,也是一个最容易破碎的梦。&rdo;
天渐渐地放晴了,细雨没有了,雾气也没有了,天边仿佛出现了一道绚丽的彩虹,清晨的细雨把秋天的天空洗得更加透亮碧蓝,晴朗的天空上没有一丝云彩,正所谓:&ldo;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rdo;
姚梦在经过一场浩劫之后,心态和情绪都渐渐地开始趋向于正常,虽然她依然不能从痛苦和困惑中走出来,但最起码她可以认真地去思考一些问题了,也可以勇敢地冷静地去面对自己作出的选择,从结婚到离婚是那样的短暂,短暂地没有看清、看细,短暂的仿佛是一场没有做完的梦。
姚梦以为自己离开了司马文奇之后她会死的,没有了对司马文奇的爱,失去了这爱,她也会死的,但是她没有死,她在努力地让自己去摆脱那些阴影,虽然她知道这阴影会陪伴她一辈子,但她要努力摆脱,努力从困境中走出来。
人在逆境里可以得到锻炼,变得成熟,在痛苦里可以变得坚强、变得理智,也变得更富于思索。姚梦经过一场情感上的洗礼,一场天翻地覆的劫难之后,也变得坚强起来,坚强的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连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其实人的生命里潜在着无限的韧性,它的本质是什么都能够承受得住的,无论何等的负重、压力、甚至屈辱,而活下去是它惟一的本能。
这是一个金色秋天的下午。
经过细雨的湿润,空气显得格外的清新,阳光也和煦温暖,没有夏日那么毒烈,也没有冬日那么冷酷,洒洒脱脱,悠悠闲闲反射在透亮的窗子上,在玻璃上洒下无数珍珠般的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