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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司马文青叹道:&ldo;哎!现在这马路上也的确是太混乱了。&rdo;

司马文青带着姚梦找了骨科的医生,医生带着姚梦去拍片子,司马文青便和柳云眉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候,柳云眉似乎很焦急心里像长了草,不停地在司马文青的面前走来走去。

司马文青锁起眉头说:&ldo;你安静点行吗?你转得我头都晕了。&rdo;柳云眉瞟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像是和谁赌气似的坐在长椅上。

司马文青掏出一支香烟,看了看墙壁上&ldo;禁止吸烟&rdo;的牌子,又放回口袋里。很快片子就拍出来了,姚梦的脚部没有骨折,只是扭伤了左脚腕,拉伤了韧带,司马文青嘱咐姚梦,回家要休息,不要干重活,不要多行走,最好卧床几天。

柳云眉声调怪怪地说:&ldo;你送姚梦回家吧。&rdo;

司马文青看看外边漆黑的夜幕说:&ldo;姚梦,我看你很疲乏,我开车送你回家。&rdo;

姚梦一个劲儿地摆手说:&ldo;不用,真的不用,我可以的。&rdo;

柳云眉拎起皮包对姚梦说:&ldo;你就让他送你吧,我还有事,要走了。&rdo;柳云眉又指着司马文青说:&ldo;你把她平安送回家,一会儿我要打电话询问的。&rdo;说完带着一阵风急匆匆地走了。

当司马文青和姚梦走出医院的时候,医院大楼里早已恢复了平静,狭长的走廊里闪着昏暗的灯光,只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在寂寞的楼道里寂静地飘浮着。

天已经黑了,星星悬挂在天幕上,一轮明月俯瞰下来,司马文青把姚梦扶上车,让她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替她扎好安全带,自己坐在驾驶座上。

汽车很快开上了三环路,车开得很快,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姚梦抿着嘴沉思着,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情景里完全摆脱出来,司马文青侧过头打量了她一眼说:&ldo;怎么?受惊了吧?&rdo;

姚梦仰起头睁大了眼睛疑惑地说:&ldo;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怎么就突然蹿出一辆摩托车呢?一晃就没影子了。&rdo;

司马文青换了一个姿势扶着方向盘,看了她一眼说:&ldo;你是说,有些怪吗?哪里怪?&rdo;

诡秘的女人(10)

姚梦略皱眉头,狐疑地说:&ldo;我也不知道,说不太清楚,只感觉在哪里不太对头。&rdo;

&ldo;怎么会有这种感觉?&rdo;司马文青又瞟了一眼姚梦,借着射进车窗的月光,姚梦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在她的发际、脸庞上洒下了一层银色的光。也可能是刚刚受过惊吓,她的脸略显苍白,但却更加柔和,生动,也越发的美丽,像是一个梦境。司马文青又一次地被震动了,他的心里一阵狂跳,脑海里瞬间成为了一片空白,方向盘在他手里似乎没有了方向,汽车在马路上扭动起来,周围响起一片喇叭声,汽车直冲着路边的隔离墩撞去。

姚梦&ldo;啊&rdo;的一声惊叫:&ldo;文青,你在干什么?&rdo;呼喊中她闭上眼睛,双手紧紧地抓住车的扶手。

姚梦的喊声,使司马文青打了一个寒战,他顿时清醒过来,一个急刹车,车&ldo;嚓&rdo;的一声在距隔离墩只有半尺的地方停了下来,好在三环路上此时汽车不多,没有和别的汽车相撞,半天姚梦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吓出了一身冷汗,双手还紧紧地抓着车的扶手,司马文青双手抱着方向盘,额头上浸出了一层冷汗,他俯在方向盘上,半天重重地吁出一口气,对着姚梦抱歉地苦笑了一下。

汽车从新启动,司马文青和姚梦都再也没有说话,两个人随着汽车的滚动默默地行走着,司马文奇一直把姚梦送到家门口,又扶着姚梦上了电梯。进了家门,司马文青又把从医院取来的药,替姚梦分好放在桌子上,一边是内服的,一边是外用的,免不了又嘱咐了一遍。姚梦笑着说:&ldo;文青,看你,怎么成了老太太了,跟我妈似的,我都知道了,不会吃错的。&rdo;

司马文青苦笑了一下,临走的时候说:&ldo;文奇快回来了吧?不行你就请一个小时工吧,医生让你卧床几日。&rdo;

姚梦说:&ldo;不用,我休息一天就好了。&rdo;

司马文青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说:&ldo;哎,你刚才说,感觉不对,在哪里不对呢?骑摩托车的人有什么特别的吗?&rdo;

姚梦满脸困惑地说:&ldo;算了,别提这事了,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我受惊的缘故吧。&rdo;姚梦又抬起眼睛惶惑地说:&ldo;今天是什么日子?&rdo;

司马文青耸了一下肩膀说:&ldo;不知道,不会是耶酥受难日吧?&rdo;

姚梦说:&ldo;应该不是。&rdo;两个人同时笑了。

司马文青来到楼下,他站住脚,抬头看了看姚梦窗户里透出来的灯光,他坐在驾驶座上没有马上发动汽车,而是燃起了一支香烟,黑暗中火光一点一点地在闪,白色的烟雾缭缭地盘旋起来。

从姚梦的家里出来,早已过了吃晚饭的时间,适才饥饿的感觉此时也全然没有了踪迹,司马文青开着车,踏着灯光,心在翻腾着,看看手表已经是八点多钟了。

自从弟弟司马文奇在婚宴上出现了那个事情以后,司马文青的心里就被一层阴影给遮住了,他很清楚司马文奇最后手里举着刀子,瞪着眼睛,对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弟弟的眼神,话语都在暗示着什么。他本可以去解释,但他又不想去解释,事情不是他做的,他去解释什么?那不是越描越黑吗?他想:虽然,那上边插的是医院的手术刀,但那也不能证明就是自己做的,医院的手术刀又不是禁令的东西,在市场上可以买得到,司马文奇没有权利怀疑自己。但他又一想:文奇也有权利怀疑自己,他有权利怀疑所有到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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