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文青也大吃一惊,脸色和司马文奇一样顿时惊骇得变了,他痴呆了半晌,抬起眼睛看向司马文奇然后又转向姚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姚梦此时已经跌倒在椅子上大哭起来,她抖动着双肩,双手捂在脸上,泪水顺着指缝儿流下来,柳云眉抱着她,不停地劝慰着她。司马文奇脸色铁青,双手握成拳头。
所有人都围拢过来,看着蛋糕发愣,杨光伟把刀子从蛋糕上拔出来,拿到鼻子上闻了闻说:&ldo;是颜料。&rdo;他把刀子拿在手里翻过来看了一眼,喃喃地说:&ldo;这是一把手术刀。&rdo;回身递给司马文奇说:&ldo;这是医院里的手术刀,不是真正的匕首。&rdo;他说得很坦然,丝毫没有因为自己与医生有密切联系而产生隐讳。
&ldo;怎么会是医院的手术刀?奇怪?这个人什么意思,太不可思议了。&rdo;司马文青说。
杨光伟说:&ldo;这是恐吓,真正的恐吓,是违法活动,应该报警。&rdo;
杨光伟的话引来了大家的议论,你一句,我一句,柳云眉气愤地说:&ldo;是什么人干的,你们说,是谁干的?&rdo;她用手围着大伙儿指了一圈。
大家说:&ldo;你可别指我们啊,我们可没做。&rdo;由于突然出了这种既是恐吓、又很不吉利的事,大家都很沮丧,也很惊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安慰也不是,劝解也不是,议论分析更不是,一时,适才的欢声笑语烟消云散,大家都呆呆地站着,整个房间里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姚梦的抽泣声。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此时安慰也罢,劝解也罢,说什么也没用,说什么也无法化解,在婚宴上出现这种事情,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也一辈子都会堵在心里。而且,这一定是熟悉的人干的,否则谁会知道他们在这个时间,在这家酒楼里举行婚宴呢?显而易见喜宴是别打算再办下去了,新娘哭成一团,都快昏过去了,新郎气得太阳穴蹦着青筋,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样子。新娘的妹妹早就吓得缩到墙角去了,一句话都不敢说,有的人便开始退场,悄悄地走了,躲开这是非之地,于是,大家便慢慢地散了。
司马文奇的脸色铁青,双手握成了拳头。他看向姚梦,姚梦哭得正伤心,抽抽搭搭地双肩颤抖,脸色苍白,哪里还像是一个新娘,妆容早就被泪水给淹没了。
诡秘的女人(3)
&ldo;速递公司的人走了吗?&rdo;司马文奇大声地对门外服务员喊道。
服务员走进来说:&ldo;已经走了。&rdo;
司马文奇把紧紧握着的拳头砸在桌子上,&ldo;砰&rdo;的一声巨响,姚梦随着声音浑身一跳,抬起带着泪水的眼睛,看着司马文奇那要喷出火的双眼。司马文奇把手里的刀子举到自己的脸前,盯视着它,然后,慢慢地把眼睛从刀子上移开,扭转到司马文青的脸上,长久地凝视着他,然后,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说:&ldo;怎么会是医院的手术刀?你能解释给我听吗?&rdo;
婚宴上一片肃静。
姚梦哭泣着冲出大酒楼,司马文奇抛下了所有的客人追了出去,肖丹娅和柳云眉随在司马文奇的身后也追了出来,喜宴就这样散了。
柳云眉走出酒楼的大门,脸上的笑容立刻便消失了,她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停车场里汽车上飘着的那些红色气球,掏出手机,迅速地拨了一个号码低沉地说:&ldo;你等在那里,我十五分钟后到。&rdo;然后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一
柳云眉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在拥挤的马路上见缝儿插针,柳云眉坐在后座位上,脸上冷若冰霜。司机是个爱说话的中年男人,看见一个既漂亮又时髦的女人上了自己的车便欣喜若狂,感觉自己整整一天在大街上的奔波没有白费,总算拉上一个让人赏心悦目的女人,使这枯燥乏味的一天多出了几分色彩。
车一上路,司机的话就随着汽车轱辘的转动而滚出来了,他瞄了一眼漂亮的柳云眉说:&ldo;小姐,是演员吧?一看就和一般人不一样。&rdo;
柳云眉看都没看他一眼,把脸扭向了窗外,出租司机又说话了:&ldo;我们就喜欢拉像小姐这样的客人,又干净又省事,要是赶上个外地人,没钱再和你斤斤计较可烦人呢。&rdo;
出租司机歇了口气又说道:&ldo;小姐,到饭店用我等你吗?我再送你回去。&rdo;
&ldo;不用!&rdo;
&ldo;如果您不住在饭店,我可以在外边等您,您办完事,我再……&rdo;出租司机一句话没说完,柳云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ldo;我告诉你要去饭店了吗?你不能不说话?&rdo;说着把一张五拾元的钞票拍在方向盘上,眼睛直看着挡风玻璃的正前方。
司机吓了一跳,知道自己碰上了不好惹的女人。女人漂亮、时髦必定也非等闲之辈,司机闭上嘴不再说话,默默地开着车。
其实此时的柳云眉是满腔沸腾连吃人的心都有了,不要说是一个不认识的普通出租司机,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她都想和他大吵一通,无论是吵什么,只要能让她把心中的无限怨恨都发泄出来就行。
一个门脸很小的酒吧,而中午还开着门,是为了招揽一些来喝饮料、吃西点的客人。虽然是白天,房间里光线却很暗,似乎是专门给那些说隐秘话的人准备的,柳云眉刚一走进去,马上就有服务员迎上来,柳云眉摆摆手说:&ldo;我找人。&rdo;径直向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