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胤祐没有推开他,搂住对方的腰,轻声道:“会的。”心上任在怀,心猿意马那是正常的事,胤禛某处的帐篷再次支了起来,再度吻上那温软的唇,手在胤祐衣间摸索,“再来一次吧。”“禽兽,要来用自己的手,”胤祐喘着气,泄愤般咬了一口胤禛耳垂,抵在他腹间的东西让他皱起了眉,这人精力似乎很不错。“它比较爱你,”胤禛委屈的把胤祐的手拉过来,在那处碰了碰,“硬了。”硬你妹!胤祐咬牙,见对方忍得满头细汗,心软的叫来自己的五兄弟帮忙。炎炎夏日,烈火易燃烧啊。变化是冬,四福晋裹着厚厚的皮裘,揣着暖炉,看着不远处身穿白狐裘衣青年与自己的儿子玩耍,眼中带着丝复杂的笑意。她的直觉总是非常的灵敏,这雍王府的几个女人争来斗去,也许还比不上那人一个微笑。伤心过,失望过,到如今剩下的也就释然了。更何况,有此人在,自己的儿子永远都会是爷面前最受重视的一个。她心里很清楚,胤祐很喜欢自己的儿子,这一点便足以让其他几个女人所有的手段变为无用功。“七叔,为什么那个松鼠不相信朋友的话,要相信狐狸?”弘晖掰着手中木制的七巧板,包子般的脸皱到了一块。“因为狐狸太狡猾,而且松鼠性子太冲动,就犯下了错误,”胤祐拍拍弘晖的脑袋,“所有弘晖要记得,以后不管什么事情,不要听信一个人说的,要多看多想,不要让自己后悔。”“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弘晖突然想起什么,突然道:“七叔,府上来了一个很漂亮的人,还给我做香包糕点,她是好人吗?还来了一个木头木脑的,她是好人吗?”胤祐面色微愣,弘晖口中说的这两人,怕就是年氏与钮祜禄氏了,年氏的兄长年羹尧手有兵权,而钮祜禄氏是的曾祖父是满清的巴图鲁,并封赠弘毅公,虽说如今不显,但是家族历史却也是有过辉煌的。年羹尧想把自己的妹妹送到雍王府,心中打的算盘他明白,不过胤禛在年氏刚抬进门不久就把钮祜禄氏抬了进来,这算是给年羹尧的警告,还是告诉年羹尧作为主子的威严。这两件事情胤禛曾经告诉过他,年羹尧想要自己的妹妹做皇妃替自己日后铺路,这算盘倒是响亮。只可惜他算计到了胤禛头上,所以后来的下场实在算不得好。“她们二人是你阿妈的妾室,与你并没有多大干系,你又何必去想她们是好还是坏?”胤祐拉拉弘晖的脸蛋,“弘晖,你要记得,对自己没有影响的人,就不需要花大多的精力去关心,你需要做的事情很多,不要因为一些小事浪费自己的时间。对于这种不知好坏并且对自己没有影响的人,你只要敬着,远着,防着。”这孩子机敏而且看事情的眼光也不错,如果胤禛做了皇帝,把弘晖教成下一代帝王,也是不错的。总归比那个养出和珅这种大贪官的乾隆好。乾隆好大喜功,闭关锁国,贪污成风,好逸恶劳。就连后世叫做足球,前身被叫做蹴鞠的东西也是乾隆那个混蛋禁了的。若是乾隆不禁蹴鞠,也许后世的男足也不至于让全国人民由失望到绝望,再由绝望到愤怒。“弘晖记着了,”弘晖见胤祐脸色不是很好,似乎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不再多问,埋着头玩七巧板,不过七叔说的话,好像都很有道理。“对了,弘晖啊,听说你阿玛的别庄有很多橘子?”“七叔,阿玛说了,橘子吃多了不好。”弘晖一本正经的看着胤祐,“阿玛还说,要是七叔您要想吃橘子,要去找他才可以。”刚刚还觉得七叔博学呢,现在又变成了那副好吃懒做的样子。“好好一个孩子,怎么跟着你阿玛学,那板子似的脸,有什么好学的,”扯了扯那嫩嫩的故作严肃的脸,胤祐叹口气,“小没良心的,今年夏天我府上院子里结的葡萄我可是给你吃了不少。”“七叔,吃东西要有节制,”弘晖踮起脚拍拍胤祐的手臂,“别难过了,我请你吃梅花糕。”胤祐见弘晖这副小大人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把弘晖身上的小皮裘紧了紧,“得了,小混蛋,你七叔是这么贪吃的人么?”“难不成你不贪吃?”胤禛走近亭子,看着一大一小坐在石桌边,石桌上还放着几个小玩具,一看就知道是胤祐拿来的,茶水早已经凉了,他叹口气道:“天这么冷,你们怎么在这里?”“冬天屋子里烧的全是炭,对孩子身体不好,出来透透气没关系,男子汉哪那么容易冷着了,对不对,弘晖?”胤祐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对胤禛这张冷脸完全没有畏惧感。弘晖犹豫的瞥了眼自家阿玛没有表情的脸,然后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四福晋站在角落里,看着弘晖被爷询问功课,而爷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眼角的余光扫到一个身穿杏色衣服的女人带着两个丫鬟往亭子走去,四福晋眼中露出一丝嘲讽,这府里谁不知道爷与七爷在一起的时候,最不喜侍妾打扰,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谁撺掇来的,真是傻。虽说爷从未对她说过什么地方不能去,但是她却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所以如今自己在府中是除了爷外说话最有权利的人。她拢了拢身上的裘衣领,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女人除了一张脸,还得有脑子才行。“爷,”娇滴滴的声音传来,随即便是一股淡淡的脂粉味,谈不上好闻与难闻,胤祐看了眼这个身着杏色衣服的女子,长得还算不错,就是年纪有些小,看不出有所谓的韵味。干咳一声,把视线移开。看到自家阿玛似乎皱眉了,弘晖把身子往胤祐身边挪了挪,潜意识觉得,七叔身边应该是最安全的。“见过淳郡王,”年氏笑着行了半个礼,把手中的糕点放到桌上,巧笑倩兮道,“爷,这是妾身亲手做的,您与淳郡王还有大阿哥尝尝吧。”“下去吧,”胤禛冷冷的看了眼桌上的糕点,竟是七弟来时长叫厨房里送来的那种,眼中的寒意越加明显,“爷与七弟谈话,由得你来打断吗,下去!”见爷面色难看,年氏面色一白,行了礼便退了下去,心里却明白过来,自己是被李氏陷害了,什么爷最喜欢的糕点,什么爷与七爷在一起最好说话。好一个李氏,走着瞧!“这糕点…”胤祐伸手,还没有摸到盘子,糕点就被胤禛移开,“想吃什么叫厨子中便是,你嘴那么挑剔,这个不吃便罢。”说着,盘子便到了角落里。年幼的弘晖看着那盘被冷落的糕点,心中渐渐明白,原来阿玛不喜欢那个漂漂亮亮的年氏。“嗤,”胤祐扬了扬下巴,莫名的笑了笑,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该回了。”胤禛站起身,“我送你。”说完,又木着脸对一边的弘晖道:“你回房好好的学习功课,明天我再来抽查。”“是,阿玛,”看了眼连走路都懒懒散散的七叔,弘晖眨了眨眼,难怪这么近的距离还要阿玛送,七叔这个样子还真不让人放心。当天夜里,雍王府有了一条新的命令,胤禛在与其他人谈事情的事情,不要随意打扰,违者减去一年月俸。烛火下,四福晋嘲讽的笑开,“年氏,你这辈子也别想在爷面前出头了。”康熙四十四年开春,康熙突然惩治一些办事不力的官员来,不少官员落马,其中步军统领托合齐却格外的受到诸位皇子注目。托合齐是太子党羽下的官员,众皇子谁都明白,想必康熙自己也知道,如今突然发难,不是等同于削弱太子的势力?胤禛得到消息后,面色出乎意料的平静,太子近年的作为,实在不该是一国储君该有的作风,皇阿玛忍耐不下去,也算是正常。他眼神一黯,有些事情,也许应该开始了。“贪污两千四百两银子,所以被革职?”胤祐听到这事后,神色愕然,大清朝的官员有这么清廉,就连两千四百两的银子也查得这么严?不过,隆科多似乎与胤禛关系还不错?福多见自家主子一脸惊讶,就知道他肯定又想到别处去了,作为奴才又不好多言,只好道:“听说托合齐的确贪污了两千四百两银子,所以被革职了,现在步军统领是隆科多大人。”这倒霉催的,胤祐点了点头,“你下去吧,爷知道了。”康熙不可能因为这么一件事情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前些日子见四哥十三十四都是忙来忙去的样子,他心里渐渐有些谱了,捧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今年的新茶味道很是不错啊。几日后,康熙下旨在畅春园召见诸大臣以及王爵贝勒。胤祐身着朝服,坐在晃晃悠悠的轿子里,眯着眼睛想,太子这次恐怕又要倒霉了。到了畅春园大西门内箭厅,已经有不少大臣亲王郡王贝勒在,胤祐心下惊疑,一个小小的布军统领的事情,至于让这么多的人来审理,还是说,此事牵扯到太子?“七哥。”“八弟,”胤祐见胤禩温和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只要也挂上一副笑脸,天知道为何这位兄弟对自己总是笑得花月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