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正好有红糖水!”一旁热心的路人,拧开水杯就准备上来喂给热依娜吾时,林新突然摆了摆手:“不行!现在还不能喂的,她现在还在昏迷状态,容易呛进气管,先把红糖水放在旁边吧,以备不时之需,谢谢了。”
热心的路人没有任何的怀疑,立刻按照要求,将红糖水放在了林新的手边,随后便退回了人群当中。
林新再次谢过之后,继续重复按压着人中穴和合谷穴,并不间断的查看着热依娜吾的脉搏以及呼吸情况。
除此之外,便没有了其他任何的急救措施。
见此情景,一旁本就十分担忧的新娘,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向林新询问了起来:“那个···麻烦问一下,我们就这样干等着,真的不用给她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或者其他的急救措施吗?万一···”
林新又确认了一遍热依娜吾的脉搏和呼吸没有减弱之后,缓缓松了一口气解释道:“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是在发现患者没有脉搏和呼吸后才会做的,她目前脉搏和呼吸还算正常,只是有些微弱,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守着她,防止她的脉搏和呼吸停止,然后等待救护车的到来,其他任何的急救措施,对她来说,都有可能造成伤害。”
听到林新如此专业的解答之下,新娘皱着的眉头,这才缓缓的舒展了下来。
等待了片刻,正准备催促询问一下救护车的情况时,躺在地上的热依娜吾突然发出一声轻哼,虽然声音十分的细微,但依旧被林新捕捉了下来。
见此情况,林新立刻俯下身去,一边轻拍着热依娜吾的肩膀,一边轻声的呼唤着:“热依娜吾,热依娜吾···”
经过不断地拍肩呼唤,热依娜吾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动了一下,感觉像是在说话,但又无力发出任何的声音。
“别急!先喝点水缓一缓。”
林新迅速的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红糖水,轻轻的托起一点热依娜吾的头部,以滴液的形式,将红糖水滴在了苍白的嘴唇之上。
随着红糖水的滴下,热依娜吾的嘴唇也随之轻微抿动了起来。
渐渐地,嘴唇抿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脉搏和呼吸也逐渐恢复到了平稳状态,直到这时,林新才放心的将装有红糖水的水杯紧贴在她的嘴唇之上,开始小口小口的喂着红糖水。
望着血色慢慢攀升到热依娜吾的脸上,林新那紧张的神色才逐渐褪去。
与此同时,周围突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所有人的目光也一并投射到了林新的身上。
这一刻,林新真正的感受到了身为医者的神圣弧光。
不过为了不让一旁的新郎新娘担心,林新并没有继续享受这份欢呼,而是立刻扭过头去,解释道:“不用担心了,她应该就是贫血引起的晕厥,等会救护车到了之后,再去检查一下就没事情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刚才真的是吓死我了。”就在新郎新娘同时拍着胸脯,准备再打电话催促一下救护车时,躺在林新怀中的热依娜吾,突然艰难的睁开双眼,并用尽全身的力气,望着新郎和新娘,极其虚弱的致起了歉来。
“实···实在抱歉,我以为能撑住的,没想到还是晕···晕倒在了你们的婚···婚礼上,实在不好意思,那个,救···救护车就不用来了,我···我这是贫血的老毛病了,补充点糖分,稍···稍微休息一会就···就好了,你们···继续婚礼吧,对···对不起···”
热依娜吾用虚弱的气声不停的道着歉,紧接着又将目光转移到了林新的身上,示意他搀扶着自己赶快离开婚礼队伍。
结果还没来得及动身,面前的新娘突然将自己手中的捧花,递到了热依娜吾的手中。
“有什么好抱歉的,在我的婚礼当中能救下一个人,这将是我和我爱人今后最为自豪的回忆。呐~这束捧花送给你,希望我们的祝福,可以给你带来好运,也希望你们俩今后能幸福。”
热依娜吾望着手中的捧花,眼眶忍不住的湿润了起来,刚准备开口,结果便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林新立刻伸出手,在热依娜吾后背上不停的轻拍着,新娘也同时伸出手,一边轻抚一边嘱咐道:“先别说那么多话了,好好休息休息,身体重要。对了,你男朋友真的太厉害了,你能这么快醒来,多亏了他,而且他对你是真好,一定要把握住哦~”
听到新娘的话,热依娜吾和林新同时愣了一下,本想一同解释,谁知新郎和新娘已经重新进入了人群,继续舞动了起来。
已经满怀歉意的热依娜吾,此刻也顾不上再去解释,只想赶快离开这里,不要耽误婚礼的进程。
于是在林新的搀扶下,两人迅速的离开了婚礼队伍,坐在了一户人家门口的台阶上,稍事休息了起来。
“怎么样?好点了吗?”林新又将自己的水拧开,递了过去。
热依娜吾也没有客气,直接接过来小口喝了一点:“谢谢你,我已经好多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虚弱,还是因为刚才那美丽的误会让气氛有些尴尬,两人就那么安静的坐在台阶上,静默不语。
直到婚礼队伍已经渐渐远离,林新这才扭过头去,率先打破尴尬气氛缓缓道:“走吧,看你现在的状态,还是先找个酒店休息休息吧。”
对于这个提议,热依娜吾思索了片刻,在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后,旋即点了点头:“好,我先去休息一会再带你逛这里。”
“逛不逛都无所谓,身体要紧。”林新率先站起身来,刚准备去搀扶热依娜吾,谁知面前的门却在此刻被缓缓打开。
一位身着朴素长裙的维吾尔族大娘,从门内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
望见阻挡住了大娘出门的路,林新加快了动作,小心的将热依娜吾搀扶了起来,并对大娘示以抱歉。
结果还没离开两步,站在门口的维吾尔族大娘便用生涩的疆普和蔼道:“巴拉姆、柯孜姆,你俩是在找住的地方嘛?”
【ps:巴拉姆:长辈对男性晚辈的爱称,也译为(我的儿子)。柯孜姆:长辈对女性晚辈的爱称,也译为(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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