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勇这边离开了陈长生的家,就直奔姨娘那里去说媒。
姨娘那边听说谢虎是个鳏夫,虽然有些犹豫,但有李大勇作保,也同意了。
李大勇刚从姨娘家出来,恰好遇到一个旧相邻来找,他新结拜了陈长生为兄弟,心里高兴,于是爽快应邀去吃酒。
亭长这个职务实在是闲职,因为没有俸禄,所以李大勇平时也就是和一些富农在一起吃喝玩耍,顺道也就了解了村内的事情。有治安事件大家呼啦啦一拥而去,也就办了。
不一会儿,李大勇身边就聚了四五个。酒坊内猜拳行令,吆喝得热闹。
“既然大哥和那陈家秀才结了兄弟,大哥应送他些东西,好显得大哥豪侠仗义,让那秀才另眼相待才是。”其中一人趁着气氛热闹,怂恿说道。
“那是。”李大勇酒至半酣,也豪气说道。
其他人都是跟李大勇厮混得好的,一起给李大勇出主意。
但李大勇都摇头。
因为他知道陈家现在的实力,些许礼物根本拿不出手,显不出情谊来。
“大哥,前阵子我倒认识一个贩马的羌人,因他有急事要回去,所以有匹好马要半价处理,只是他张口要十五两银子,我没那些钱买。若是你能介绍那陈公子和那马贩子成交,倒也是庄好生意。”一个叫韩不二的人说。
“咦,这倒不错。”李大勇一听,也觉得可行。毕竟一匹西域好马总要三四十两银子的价钱,十五
两银子的确便宜,如果陈长生愿买,也显得自己有本事。
“那胡人这两日便要走,如果大哥决定,就快去找那陈公子带银钱去商议。就怕别人图便宜再买了去。”韩不二说。
“你们看如何?”李大勇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村人。
众人都说使得。
李大勇当即一推桌子,带韩不二找陈长生去了。
距离县城四十里的奶头山上。
黄大正坐在一个隐蔽的山洞里阴郁地喝着酒。他已经得到一撮毛被陈长生毒死,挂在城门楼示众的消息。
“大哥,韩不二说服李大勇去找陈长生那小子去了。”一个小喽啰急匆匆从外面钻进来报道。
“陈长生,当年斩草不除根,这次,老子让你陈家绝后!”黄大一把砸碎酒碗,恶狠狠的想。
城关村。
李大勇还没到陈长生家,就被田富贵拦住,拿了公文,要李大勇怀里的环首刀。
“田富贵,你倒好着急!”李大勇揶揄的盯着田保长问。
虽然他知道自己被撤职一定有原因,但还不甘心。
“李大勇,这刀可是官家的,你现在不是亭长了,最好交我保管的好。省得出了差错,到时吃不了兜着走。”田富贵阴阳怪气道。
“好好好。”李大勇见田富贵变脸,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明白,连叫几声好,冷笑一声把刀丢给田富贵。
“另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再提醒你一句,离那陈家秀才远一些,”
田富贵阴恻恻笑道。
“老子偏去,看你能怎样?”李大勇把头一扬,大步走进陈家大门。
“大哥,何事不开心?”陈长生见李大勇面色如冰,笑着问道。
李大勇没吭声,旁边的韩不二先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一个亭长而已,不必挂在心上。如果大哥闲不住,就先在我这里住几天。也许事情就有转机。”陈长生急忙劝慰道。
“哈哈,一个亭长而已,说得好。”李大勇见陈长生并没有因他被撤职而疏远冷落,心里也是一宽。
“这是我兄弟韩不二。平日行走各县乡之间,贩卖些牛马。”李大勇把韩不二介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