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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哭声越来越小,被搀扶的女人在路过门口的时候突然看见了病床上坐着的人,满是红血丝的眼立马像是发了狠,挣脱胳膊上的束缚冲进来。
“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路迢连忙挡在周以绥身前,李顺爸爸也连忙跑进来,抱住了女人。
“是他害死了我儿子,是他害死了我儿子!”女人更咽的声音有些嘶哑,她抓着男人的胳膊,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他怎么没死呢?他为什么没死?为什么只有我儿子死了?”
坐在病床上的人冷漠地看着发疯的女人,掌心却被自己手指扎了一道又一道的月牙印记。
女人走后,周运清冷眼看着病床上的人,“你看看,这都是你惹出来的,你要怎么交代,怎么赔给人家一条命?镇上的人都传遍了,你害死了李顺,我们家背上了命债,你让我们怎么抬头活下去?”
他眼里也充着血丝,因为周炙高烧他已经两天没睡过觉了,这一回去就听见周以绥的事情,火气一上头,差点昏过去。
路迢无论怎么解释,周运清都听不进去,在他的意识里,周以绥就是害死李顺的凶手。
最后这件事情惊了公,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路迢过来接他。
“怎么样了?”
周以绥抿着唇,摇了摇头。
“那就好。”路迢真不明白李顺父母怎么想的,明明就是李顺的错,还非要报警,可是黑的终究是黑的,白的终究是白的。
“要我说那李顺也是倒霉,不过谁让他坏事做多了,报应就来了。”也许是觉得这么说一个已经不在的人不太好,路迢又补充道:“不过,都过去了。咱们以后也就不提他了。”
见周以绥停下来,路迢也跟着停下来,“怎么了?”
周以绥偏头看向他,眼里原本的坚定在这几天变得有些动摇,“李顺的死,是我的错吗?”
路迢被他问的一愣,连忙否定道:“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镇上的人都在指责我,说我是杀人凶手?”
路迢语塞,确实,自从除了那件事后,镇上那些原本看不惯李顺的人似乎都在他不在后对他抱有了善意,对他的死都有些可惜。
原来无论这个人做过多少坏事,只要他死了,那些事情都可以被人遗忘,他们只认为活着的人都是有罪的,不可被原谅的,不去管他有多无辜。
所以在这几天,周以绥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镇上的人用异常的眼神看着,下意识地闪躲,像是周以绥是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不过,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路迢沉默了好久,“你不用去管那些人说的话,他们就是假圣母心,他们总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别人,来显出自己的优越感,你不要理他们。针扎在自己身上,疼的又不是他们,他们没立场评判。”
“是吗?”周以绥自嘲道,“没立场评判?”
镇上的人爱嚼舌根,一点事情就能传个几十里地远,他们永远不在意真相如何,只知道因为他,一条命没了。
砰的一声响,程琳开门进来,面色铁青,跟周运清喊道:“我真的是没法在镇上呆下去了,出去都不给我好脸色。”
周运清刚接周炙放学回来,脸色也不是很好,他们一家像是被镇上的人孤立了般,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