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莹耸肩,“没办法,我们都比较敏感!”
“”
时蕴转头就往前走,刚到门口就被突然出现的周以绥吓得连连后退,差点撞上去。
“好了?”
周以绥看了眼不远处的温莹,点了点头。
时蕴觉得他脸上的情绪不太对,“莹姐跟你说什么了吗?”
“没有。”周以绥带住门,“走吧。”
时蕴莫名跟上周以绥,一路无言。
窗外的树上稀疏挂着红条,流光彩灯顺着叶子划落,道路两侧每隔一段路插着鲜红的国旗。
夜是这座城市热闹的开始。
可是这么好的夜景却入不了后座上人的眼。
时蕴抓着胸前的安全带,不放心地往后看去,周以绥笔直地坐在那里,和醉倒在一旁呼呼大睡的许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车子停在了许家门口,司机和周以绥将后座上的人扶出来。
时蕴站在一旁,在司机热烈的眼神下说道:“他都睡了,许叔叔应该不会怎么他,明天一早我就过来。”
“好!”
闭着眼睛的许也打了个嗝,半梦半醒间靠在司机的身子往里面走。
时蕴回头,周以绥穿着一身黑,裸露的胳膊和脸在月光下反着光。
他是属于那种不正常的冷白,现在看来是随裴听。
时蕴来到他边上,一脸热切地问道:“明天,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她的话如细细密密的针扎在了他麻木不已的心上,每呼吸一下,就觉得隐隐作痛。
“嗯。”
明天要去看莱织。
时蕴满意地点点头,“那晚上早点休息,明天路口等我。”
“好。”周以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自觉跟了过去。
两个人隔着几米的距离,直到她身影消失在了时家门前。
周以绥靠在那颗银杏树前,抬头看着三楼的那个窗户亮起,灯光从窗帘中间没遮严的地方钻了出来。
他以前就发现时蕴怕黑,现在发现,她喜欢将自己关在一个密闭的环境里,那里没有夜晚,只有长日不灭的灯光。
“璞玉?”周以绥渐渐垂下眼睫,他好像连璞玉都称不上。
等到第二天时蕴来到许家,首先入眼的是许也那宿醉后萎靡不振的脸。
他没精神地打了个哈欠,站不直地杵在许景之面前。
坐在沙发上的人脸色严肃,手里还拿着个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小细棍。
时蕴一惊,连忙快步过去将他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笑道:“叔叔,不至于,不至于。”
许景之刚说的嗓子有些累,见终于有个人给个台阶下了自然也就没再端着。
他喝了两口水,叹了口气,“怎么当初生的是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呢!”
刚才时蕴过来立马精神的许也呵呵两声,“那趁着你还能生,再生个呗!”
“你!”许景之猛然站起来,时蕴连忙拦住他,“他就这样,您别生气。”
“唉!”许景之被气得脸涨红,揉了揉太阳穴,“你今天哪儿都不能去,给我好好反省。”
说着便让裴听看着他,裴听一脸难言,还是应了声。
“蕴蕴,叔叔先去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