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一脸盛势凌人,抬着下巴,“谁让你昨天抢我的钱,让爸爸打死你。”
周以绥冷漠地扫了他一眼,他更加骄横了,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再瞪我!再瞪我让我妈打你!”
“周炙!”莱织将他的手轻轻拍了下去,“他是你哥哥,你有礼貌点。”
没想到周炙立马嚎啕大哭,捂着手,嘴里边哭边喊道:“我告诉我爸爸,你打我。”
“闭嘴。”周以绥呵斥道,但他的呵斥对周炙来说像是在火上浇油,周炙哭的更大声了。
时蕴想着昨晚隔壁那个哭闹的声音,听到了现场版。
“哭够了吗?”时蕴冷冰冰的声音入了周炙的耳,他这才看到这个屋子里的第三个人,停了哭声,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也许是第一次在镇上见这样漂亮皮肤又白的小姐姐,他抽泣了两声,一直望着。
“你是谁?”周炙带着哭腔问道。
“你能看得到我?”
时蕴话刚落,周以绥诧异地看她,听她继续讲道,“我是专门让吃能看得到我的小孩。”
她没做特别的鬼脸,就只是语气平稳地说着,有些违和。
“骗子。”虽然这样说,但周炙脸色还是露出了一丝害怕。
“骗子?那要不要我证明一下?”时蕴慢吞吞地走过来,眼神有些吓人,周炙猛然扯着嗓子啊了一声跑了出去。
时蕴一脸的厌烦这才散去,空气中有些安静,突然一声轻笑声异常显耳。
她偏头看去,周以绥嘴角的笑意还没消失,这还是他第一次这种的笑吧,整个人身上的戾气淡了几分,眉目间竟然有了一些不符合他的柔和。
莱织也觉得好笑,“你啊你!”
她现在觉得,今天的时蕴有些像她小时候了。
赵忱当年去世对她的打击很大,明明一个爱笑的小姑娘,却多了很多心事。
听见外面一阵吵,周以绥又恢复了平时的神情,跟莱织说道:“我先回去看看。”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时蕴的错觉,她觉得那刻周以绥在笑。
“周炙那孩子,早晚被惯坏。”莱织感叹道。
“周炙是周以绥的弟弟?”
时蕴望着门外,想着要不要出去看看情况,但外面的吵闹随着周以绥的离开也消失了。
“是啊!”莱织重新坐在小凳子上拿起手边的假花,摆弄了起来,“你说这两个兄弟,差别怎么能这么大?”
周以绥和周炙虽然都是一个爸爸,但周炙长得确实不怎么好看,眼睛很小。时蕴想到,由这个可知,周以绥的妈妈一定长得很好看。
“那个周炙说的话好难听,他经常这样骂?”时蕴凑到莱织身边,帮外婆摆弄着花瓣,问道。
“是吧,自从有了这个小儿子,周运清那两口子对小绥可不是一般的差,还包庇他小儿子将小绥从房上推下去。”
“我天!”时蕴手里的假花瞬间被捏瘪了,“都没人管吗?这算是故意伤人了吧?”
莱织撇撇嘴角,“哪啊,那两口子非以周炙岁数小,不懂事为由,哪有那么多好人愿意参与人家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