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帐篷,刘家兄弟信手拈来,根本就不用我和田久动手。
我和田久便架起篝火,守着篝火谈论起了进程。
“田哥,按照我的估算,咱们这一路走来也得有百十里地,这阴山到底有多大?咱们现在距离中心还能有多远?”
田久面色愧疚地摇了摇头,“这个我也说不好,但已经走了这么远了,相信距离目的地应该很近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在左右摆动,看来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之所以这么说,应该也是为了给我们打气。
体会他的用心良苦,我并没有戳穿。
又聊了几句,刘家兄弟搭好了帐篷也坐了过来,陪我们闲聊。
而正说着,刘老二突然捂着自己的脸颊,疑声道:“下雨了?”
我们三个都停止说话,看向了刘老二。
哪里下雨了?
我正想反驳,却见刘老二脸上真的挂着一滴液体。
但那液体是黑色的,并且看着就有些粘稠。
“老二,你这是点背,鸟屎掉脸上了吧!”刘老大也看到了,直接打趣了起来。
刘老二瞪大了眼睛,眉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摸了摸脸上的东西,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当即干呕了起来。
见他如此,刘老大一边抬头,一边说道:“的嘞,哥哥今天替你报仇,正好把这拉屎的鸟打下来,给大家加餐。”
刘老大仰着头,正巧又一滴黑色的液体滴落,直接落到了他的嘴里。
“哈哈哈!你还笑我呢!鸟屎的味道怎么样?”刘老二破口大笑,一脸的幸灾乐祸。
刘老大连忙吐了几口,不时捂着胸口干呕。
田久笑着递上了水,刘老大拿一整瓶水漱了口,还不停地干呕着。
“玛德!这鸟屎什么味?怎么漱口也漱不干净。”
刘老大抽着时间,就马上几句。
“玛德,怎么感觉吃了死老鼠似的,一股腐肉味儿。”
水资源宝贵,这一路大家都在节约,可这会刘老大顾不上了,一瓶接着一瓶。
看着他五官都快皱在一起了,大家也不好意思提醒他。
“太臭了,我怎么感觉这不是鸟屎!”
刘老大还在喋喋不休,突然一句话,引起了刘老二的响应。
在看热闹的时候,刘老二便时不时将擦拭脸颊的手掌放在鼻子下面闻一下,继续笑话刘老大。
这会他仔细闻了一会,皱着眉道:“我也觉得这味道有些不对劲,怎么有种死人味啊!”
两兄弟都说了类似的话,我和田久不笑了。
我们抬头看向天空,因为刘老大的前车之鉴,我俩紧闭着嘴巴。
昏暗之中,我隐隐约约看到半空中的竹子上,好像挂着什么东西。
我不敢肯定,便看向了田久,正好他也看了过来,我俩当即确定了眼神。
那上面有东西,刚才落在兄弟俩身上的可能真的不是鸟屎。
那会是什么东西呢?
在阴山里,就算有火光照射,视野范围也小得可见。
而那东西挂得很好,我们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有个阴影在那里。
想要确定的话,就只能爬上去看看情况。
以往这种事情,刘家兄弟就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