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眼睛,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水无痕觉得这一觉睡得好沉,她从来没有这么安心过,六岁目睹全家人被害,在仇人的身边活了十几年,每一天都会在不安与仇恨中度过,这样深沉的睡眠,自从六岁后就不曾有过了。
神清气爽的下楼,餐厅里已经坐满了人,滕家的祖孙三人,谭强,师莫离和裴郁芒。大家看到小姑娘下楼来纷纷打招呼,然后才开始动筷子。饭桌上七嘴八舌的说着一些有趣的事情。经过系统的学习,水无痕也对这个时代的事情,时局和一些热门词汇了如指掌,但是她的性格没有改变,还是清冷孤傲多一些。
吃了一半,突然水无痕一皱眉,对于大家说的趣事也不再报以微笑,滕飞关切地问:“丫头,你怎么了?刚才还很开心。”
“我也不知道。”水无痕手抚着胸口,刚刚她突然感觉胸口很闷,还很痛,这感觉很奇怪,不像是身体有病的痛,就是心理突然很不舒服,有不好的预感。而且这感觉越来越强烈。
餐厅靠着西侧有一个大窗户,吃饭的时候可以从这个窗户看到外面的风景,外面是园丁修剪好的风景树和一大片开的很茂盛的月季花,滕飞最喜欢月季花。
水无痕抬头看向那扇窗,忽然有一个亮亮的东西闪进过她的视线,那是。。。。。。她这段时间每天都接触到的练习物枪!而且看起来是一把狙击枪。距离有点远,又有遮蔽物,很难看出是什么型号的。
她只说了一个字:“枪。。。。。。”谭强立刻拉着滕飞趴到餐桌下。与此同时,一颗子弹划破空气,打穿玻璃窗,准确无误的射在滕飞刚才所在位置的墙面上,子弹嵌进墙壁,玻璃窗上留下一个弹孔。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都没有缓过神来。
好在经过水无痕的提醒,大家都及时卧倒,没有人受伤,滕飞趴在地上,还不忘关心大家:“丫头,你没事吧!你们几个有事没有?”
“没有。”几个人答应一声,没有动弹,谭强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快点去看一下,怎么回事?刚才有人狙击我们!”挂了电话,他还是一脸不满意:“这帮饭桶,日以继夜的守在这里,居然没发现有杀手!”
滕飞呵呵一笑:“慕容那老小子,也没有把独尊盟治理成铜帮铁底啊!亏他当初还说大话,说不会再死一个人。”
不久,谭强的电话就响了,他接完电话,语气平淡:“好了,杀手已经解决了,大家起来吧!”说完,起身扶起滕飞。
大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谭强表情严肃:“可见来人是针对滕爷爷的,所以你们俩静娴和景伦,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没事,我会叫人保护你们的。至于爷爷,你就不要出门了,安心在家休息。”
滕飞是老小孩,听了这话,老大的不乐意:“那不闷死我了,还不如叫他们一枪把我解决了算了。”
谭强又默默的看了一眼水无痕:“小丫头,你是怎么发现有枪手的?”
水无痕稍稍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感受,她的胸闷难受,以及不经意的回眸。
“是凑巧吧。”谭强自言自语。他知道这丫头的来历,她断不会是不利于己方的人,否则这么多天在腾飞的身边,有无数次机会可以下手,但是这和她的那种感觉有关系吗?他不是无神论者,但是这种太过于科学之外的东西,他也不大相信。
“对了,水丫头,你的枪法怎样了?”
负责培训水无痕枪法的自然是帮中被誉为“神枪小魔女”的裴郁芒,她这个师父代替徒儿回话了:“强哥,水妹妹的悟性特别高,这么短的时间,她已经快超越我了。”
“嗯,一会我会给你配置一把手枪。”
“我不想要。”水无痕轻轻吐出这几个字。
“为什么?这可以防身。还可以再发现危险的时候保护别人。”
“对于我来说,这东西远没有刀剑来的好用。它再怎么厉害,使用起来也是有局限性的,并且它一次的子弹也是有数量限制的,在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也是废铁一块而已。”水无痕也很了解手枪了:“距离太近或者太远,这东西都不好用,如果暗杀,没有消音器也不行,所以我不喜欢。”
谭强点点头,古代人的思想确实和他们不一样,在他们眼中,除了拳脚功夫,再来就是手枪了。“那你觉得什么好?我可以给你找来。”
水无痕也不客气:“我以前学习的是飞刀,银针也可以。还有剑。但是这个时代,有剑吗?”
谭强被她气乐了,脸上出现两个小酒窝:“怎么没有?你不要以为这个时代就没有冷兵器了,还是很常见的,只是质量好的不容易找到罢了。”
“剑?”滕景伦一拍脑门:“爷爷,我想起来了,咱们家就有一把剑啊!”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滕飞年纪有些大,很多事都忘记了。
滕静娴也叫起来:“弟弟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小时候就在爷爷的房间里放着,我们俩又调皮去玩,还被骂了一顿,之后就没见过那把剑了。不知道被奶奶藏到哪里去了。”
听两个孙子孙女这么一说,滕飞也想起了往事:“哦,对!对!那是我的太爷爷留下来的,听说是很早以前的古董,那时候也没当回事,就当做是遗物,一代一代传下来的纪念先人的。再说后来我越混越好,也没想过它了,要是日子过得不好,没准早就拿出去卖钱了哈哈!”
师莫离就爱凑热闹:“那爷爷,我们这就去找找吧。”
“呵呵,不急,它就放在我的密室。咱们慢慢的找。跟我走吧。”滕飞率先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他因为身体的关系,房间就在一楼。
滕静娴姐弟俩顾不上出门了,也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到了屋子里,大家傻眼了,屋子装饰简单,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衣柜,再无他物。密室在哪?
就见老爷子来到床头,回头一笑:“强子,景伦,你们是男人,来把这床搬走。”
原来在床下!谭强和滕景伦两个大小伙子抬床也不费劲,一会就把床搬开了。可是大家大失所望,床下依旧是地板,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