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睿两三下便撩拨得半起了兴致,夏唯十分糟心,于是这份糟心便被他冷笑着轰向了包睿:“不是你一直念念叨叨想上爷么?怎么爷躺倒给你上了,你又软了?”“夏唯。”包睿皱眉盯着夏唯,撑在沙发上的手肘突然往外一挪,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夏唯身上。舌尖舔了一口紫色耳钉,在耳后印下一颗草莓,包睿贴着夏唯的耳朵,一本正经地说着违心的话,“是我错了,是我小肚鸡肠,那天我们都醉了,都有责任,我不该因为那天的事儿不依不饶……”“夏总大人有大量,抬抬贵手,起来吃完宵夜我们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嗯?”“哼。”被个明显竖旗的男人压在身下尴尬,提到那天晚上尴尬,被个男人这么哄尴尬……夏唯只能木着脸不咸不淡地哼笑了一声,以掩饰他的糟心。“你先吃,”包睿深谙适可而止之道,镇压着心底那头满脸血的小色狼,面瘫着脸起身,顺手拉了夏唯一把,“我去冲个澡。”糯糯甜甜的,带着桂花的清香,味道相当不错。于是,夏唯化糟心为食欲,很不客气地把两碗酒酿圆子全都吃了。把抹完嘴的纸巾揉成团,童心一起,幼稚地对着纸篓做了个投篮动作。尴尬真的是爱上了夏唯,因为纸团才刚脱手,浴室的门便开了。夏唯木着脸转过头,看向包睿,瞬间便被那个只在腰间裹了一块浴巾的无节操面瘫给晃瞎了钛合金耗子眼。包睿微不可查地弯了下嘴角,擦了两把头发,把毛巾搭在脖子上,没事儿人似的坐在夏唯正对面,扫了一眼茶几上的空碗:“冰箱里有山楂。”“……”僵着嘴角收回视线,夏唯揣着满心的躁狂平静着一张脸,佯装调电视频道,却又忍不住不着痕迹地用余光偷瞄了几眼包睿的腹肌,“爷胃坚强,用不着消食儿。”“哦,那好,”抬起腿,脚腕交叠着搭在茶几上,包睿含着笑揶揄,“胃坚强同志,咱们开始谈正事儿。”“……”就没听说过谁家交往之前还得先谈判谈判的。夏唯丢开遥控器,挑着眼尾斜睨包睿,“你给我个痛快,有什么要求一块说出来,能答应的爷不含糊,不能答应的爷尽量用别的方式补偿你,可有一样……”“今天谈完了,以后再不许提那天那档子事。”“只要夏总不提,我绝对三缄其口。”“很好,提你的要求吧。”“怀疑自从确定尝试着交往以后,虽然每天都在同床共枕,可两人上床之后的肢体接触却少得可怜。夏唯在不着痕迹的回避,包睿是怕逼得太紧会适得其反。今晚,这是二人同居以来夏唯第一次在独处的时候主动亲近包睿,虽然只是酷似惯性调戏般的举动,却无异于一根被包睿期待已久的导火索。无论夏唯的亲近是否出于心底的悸动,包睿却是惯来会顺势而为的高手。不动声色地挪开腿上的笔记本,包睿握住捏在他下巴上的手,如同饿了七天的狼盯着肥羊一般、专注且深情地凝视着夏唯:“如果我演,你会不会来剧组探班?”细长的眼,平静的眼神渐而变得深邃,夏唯在包睿眼底清晰无比地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夏唯被包睿盯得很不自在,甚至有些毛骨悚然,却又碍于之前的“谈判结论”不好表现出明显的回避姿态,只好不动声地把视线挪回到腿上摊开的那本《管理学》上。任由包睿攥着他的右手,夏唯用左手翻了一页书,直至尾椎上莫名的凉意退了个干净,这才佯装着若无其事,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