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鼓声如雷一般响起,声音仿佛能震慑到灵魂,掌控心跳一般,不过只是普通封王的阅兵,场面却是不必国典阅兵隆重,随着号令的响起,一队队兵马先后出场。
人马互相碰撞,战斗激烈得真犹如在战场上,完全显示出这些兵马的强悍之处。
放眼望去,其中骑兵步兵的数量竟然比想象中药多得多,看来这就是骊南王的筹码了,云潇微微敛下眼眸,此刻心里想的,却是当年黑暗与光明精灵的对抗,本是同根生,最后却是自相残杀。
他自然自己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是对当年因为自己的私心和怒火导致精灵族的分裂,如今还深愧在心。
看着云潇垂眸不语,骊南王眯着眼睛,一手撵着下颚的胡须,看着这人姣好的侧脸,眼里又在算计的基础上多几分贪婪,其他人神色也开始倨傲起来,冷笑着,以为云潇是被这阵势给吓到了。
姬少峰身为少将军,在下方指挥着那些兵马,看着这样的成绩,心中也热血沸腾骄傲不已,不由的抬头想看台上那被奉为传说的男子会又和反应。
却见那人依然神色平淡,若不是那红眸中波光潋滟,真要以为那眼睛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不由让他心下跟是不甘不服,他很想让这个冷漠的男人因为他而出现其他的表情。
这种情绪就这么突然的,在心中快速的滋长开来,那望着他的目光越发的浓郁如墨,里边藏的是深不见底的略夺和侵占。
云潇好似终于注意到他一般,默然的迎上他的目光,红色的眼眸泛着浅浅的波纹,随后嘴角突然勾了起来,那一笑,意味深长,或许是嘲讽,又或许是不屑,亦或是讽刺,但是那一笑,却是瞬间夺人心神,而正好和他面对上的姬少峰,就在那微不可闻的笑中,失了心神。
若不是第二场鼓声敲响,他都无法回过神来,缓过来,已经发现云潇正侧头和自己的父王说些什么,看着父王眼中那灼热,他心中顿时有些不悦。
他握紧了拳头,懊恼自己刚刚的失神,心中顿时对他又迁怒几分,很想鄙夷他,但是发现竟然已经反感不起来,他只能努力调节自己的心情,继续指挥第二场,他想要完美的发挥,绝对不会被那男人看低了。
“听闻云相曾作为陛下的军师,不知这次本王可有幸请得云相也指点一二呢?”骊南王含笑说着,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霸道,还有几分自傲,显然对今天所看到的阵势很满意。
他这话明显就是已经把自己放到和皇帝同一位置上了,甚至想取而代之,旁边的人听到王爷这话,顿时也来了精神,都侧目看向云潇,目光灼灼的等待他回答。
“不在其位,不谋其事,王爷这话该问的是您身边的谋士。”云潇微微侧头,语气轻松平淡,好似完全没有听出其中的暗语一般。
骊南王脸色顿时一沉,随后眯起眼睛,“自古天下能者得知,贤才之人应则明主而奉之,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云相可要再考虑一二。”
“天下分分合合,谁为主无关紧要,是明君亦或昏君,又与我何干,无所谓时务之说,之说凑巧选定罢了。”意思很明显了,他可不管这国家落入谁手比较好,也不需要去选择什么,只是凑巧遇到姬毓轩,就成了他的宰相而已,也就是说,他是为姬毓轩做事,而不是为花间皇朝做事。
骊南王嘴角的笑维持不住了,脸色一点一点的阴沉下来,深情显得冷峻起来,“云相傲气铁骨,对陛下衷心可表,实在令人佩服,不过过刚则易折,云相莫要忘记如今身处何处,自古因为一口气而含恨而终的有才之士数不胜数,不管生时如何风光,如何坚定,死后不过也是一培黄土,被人所遗忘,云相才华无双,应当用在适当之处才是,本王也不相看如此人才被埋没。”
话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了,再避就显得矫情做作了,云潇侧头看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却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便转头默然的离开。
那些守卫想要上前阻挡,骊南王扬了扬手,“云相怕是乏了,小心送云相回王府,好些照料着。”
那些侍卫颔首,便护送云潇离开。
“云相,十五月圆夜,乾坤扭转时,希望那时候,本王能得到满意的回答,封王拜侯,只是一念之间。”
骊南王声音浑厚,不大,云潇虽也走远了,但是却也能听见。
只是人看不到的地方,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弧度,十五月圆么。
今天所见,他不得不佩服骊南王的手段,但是很可惜,若作为将才,骊南王可说强中之列,但是若为帝王,他却依然差远了,起码那份心思,城府,比之姬毓轩,远远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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