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去去昨夜里还想着第二日上学碰上单童童这个极品该怎么处理。想了许久都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心下只道她惹不起,那就尽可能的躲着她走。还好张主任这么给力,直接把单童童转到八班。她们不在同一个班,孟去去松了一口气。
让孟去去更舒心的事,终于有正当理由把黄静清出自己的身边。黄静因把单家母女引上孟家的事揭发出来。
黄静她引了人,又偷偷瞧孟家的笑话被单家母女两人下楼的时候捉到。王陆下楼时,正好碰到黄静跟单家母女滚做一团,黄静跟单童童两人各揭对方的短,这下好了,邻里都知道今天来的都是那一出。黄静自是彻底在院里没了脸面。
黄静先在大院里被人扒了皮,第二日由王陆二人放出风声,又被同学扒皮,她自是再没有皮面到孟去去跟前来。一下子去了两个讨厌鬼,孟去去只有高兴的份。对同学间流传的只言片语毫不在意,之前怎么样,之后还就那样。
接下来的日子,孟去去与孟娇相处的还算愉快。经由单家母女这一闹,孟娇成长经事不少,孟去去又是个宽厚性子,俩人同屋同床亦然激不起矛盾。两人都是白天又不怎么在家,一个是上学,一个是去帮孟妈打工的店里帮工。
前世这个时候孟娇刚出村,因语言不通匀由孟妈孟爸在休息日带着她到处找工。这次因孟妈膝盖伤得重,她自个骑自行车会拉伤膝盖,孟娇寻工的事就得缓上一阵。
第一天送孟妈上班,店里就刚好来了一车新货,孟妈受伤,孟娇自己回家又无事可做,孟娇自个就留下来替孟妈搬货、理货。店里的老板娘原是看不上孟娇这个免费帮工的,全因这本就是孟妈这个雇工的活。但孟妈受伤,现在很快到入冬这个被面销售旺季,让孟妈请假在家养伤或是再寻个雇工都不妥当,也只好这样先将就先。
孟娇自己也寻思着在城里找工,工厂找工是找不到了,工厂的招工要求高,定要本市户口。她自己刚出村,既不会说国语,又不会说宁城的方言,在这里找工更是难上加难。在与孟妈守店的日子里,她穿上孟妈给她店里的工作服,顾客一多,孟妈忙不过来,孟娇就硬着头皮顶上。这一顶倒让她快速鼓起勇气开口磕磕绊绊结结巴巴地说起国语来。
床上用品顾客最在乎不过是舒服,干净,漂亮等等。所以除了对产品信息了如执掌,礼貌之外还要跟顾客说这些或那些问题,所以把语言学起来尤其重要。孟娇为了把国语学起来,把孟去去一家当练习对象。在家里,她要求他们不要说家乡话,全用国语对话。
“这四件套有什么花色?多少钱一套?能少多少?太贵,不贵,已经很便宜了,
同一件货在对面的五星商贸那是要贵上……。”一时之间孟家都充满这样的对话。孟娇练习得太过入魔,夜里都做买卖的梦。
“婶子真的就留下三妹跟那两个男同学在家学习?要不今天上午我就不去店里,在家看着他们点,下午再去店里?”又到周末,王陆二人又上孟去去家学习。孟娇刚开始没在意,因为家里有孟爸看家,但现在孟爸也要出门,孟娇有些忧心上了。
虽说现在这个时代村里十六七岁当爸妈的不多,但也不少见,他们这些提前当爸妈的都是先同居生孩子,到法定结婚年龄再补证的。孟娇跟孟去去处得好,自然不希望她早早辍学去结婚生孩子。
早早结婚生子,没有高学历,找到好工。随之而来的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窘迫生活,这样的压力早早压在肩上,孟娇自是不希望孟去去走这样的路子。她自己从村里走出来,年纪大了没学历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但心底还是期望着自己的子孙后代不要世代将贫困的生活循环下去。更不希望自己的弟妹们过那样的日子。
“你还是跟我去店里,我听老板娘的意思,她有再招一个工的打算,你上心些。”孟娇担心的孟妈自然也是有些担心的,但想想孟爸的话,“要是孟去去跟陆军处得好,那是再好不过的事。”她就暂且放下了。
“那里不是要本市户口吗?”
“我们这些帮人卖货的,不像工厂要求那么高。老板娘要本市户口,也是因为要收钱管货进出,有本市户口,店家就多一个保障罢了,但你是我侄女,她真要你,我不就是你的担保吗?”孟妈拍拍孟娇的肩膀。
她原以为自己学会说国语后,最多能找个粉店做帮工,没成想她还能跟孟妈一起工作。这店面宽大明亮,活不重又干净体面,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工资可是粉店的二倍呢。孟娇一听孟妈这么说欣喜不已,就不再说要留下看管孟去去的话了。
孟爸上周看了大半天的住宅与铺面,心里有些成算。今天再多看看铺面,他打算在市中心区离火车站不远的飞鹅批发市场买个十几至二十的铺面。这个铺面他打算买下来给孟妈跟孟娇经营服装。
孟爸从早上八点开始在自己看中的铺面周边来回蹲点,中午匆匆吃了碗米粉,直至店铺要收摊,孟爸才上前。
站在孟爸前面的,是一位年约二十*的俏丽女人,铺里已没了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