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鱼屏住呼吸,但她还是受不了这种又痒又疼的感觉,就开始挣扎了。
但蔺无阙这神经病,最后好像还挺喜欢看她挣扎的,她越像挣脱他就抓得越紧。
最后她被逼急了,问:“你要做什么?”
蔺无阙神情自若,指了指她手臂上的咒痕,不冷不热地说道:“看你还能撑多久。想死吗?”
钟鱼当然是不想的。
但她还是揪紧了自己的衣领,对仅剩不多的节操严防死守。
他命令道:“手松开。”
钟鱼脸蛋瞬间爆红,羞耻心冒了出来,不怕死地吼了出声:“我不脱!”
他先是愣住,然后用嫌弃的目光将她全身上下扫了一遍,道:“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
钟鱼耳根都红得滴血了。
臭流氓!
蔺无阙冷冷地看她面红耳赤地作苍白无力的抵抗,他那凉薄的唇角扯了扯,冷哼一声。
然后他就松开手,突然就没了兴致。
他闭上眼,整个人沉默而森然地背靠在汤泉里,似乎是有种让她自生自灭的放任感。
钟鱼被放开后,身体就不冷了。
四周静了下来。
这汤泉是有用的,能让人心神安宁。
不过钟鱼体内那股躁动的反噬力还在蠢蠢欲动,她低头看自己手臂上的咒痕,头皮发麻,忍不住就暗自用力地狂搓。
云雾缭绕的汤泉里两人身在其中,气氛微微僵冷。而钟鱼克制地搓手臂,一片死寂中响起了一阵阵细微而诡异的搓澡水声。
半晌,蔺无阙冷冷地开口了。
他残酷地说道:“搓有什么用?不如把这没用的皮剥了。”
钟鱼慢慢停了动作。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脸色,无奈又迟疑地问:“蔺哥你生气了吗?”
好难伺候,真是喜怒无常。
蔺无阙并没有睁眼看她,面色冷冰冰的,他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水里,看上去十分危险。
钟鱼看着他,就不搓手臂了。
她慢慢地就注意到了他周围的水染了淡淡的红血色,而她身上没有伤口。
她惊道:“蔺哥,你受伤了吗?”
蔺无阙掀起眼皮,凉凉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