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那五色生辰糕饼,凑上前道:“呦,糕饼没吃?下午哀姑娘说切了给老朽送去一块呢!还请郎主您帮老朽切一块下来,老朽直接带回住处。”
“出去。”晏临川穿好衣衫。
“呵呵,有人今晚要睡不着咯……”老柳边走边唠叨。
院门开了又合上,将军住的院子归于安静。
晏临川又等了片刻,才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将那糕饼藏了起来,又蹑手蹑脚来到院中,将树上的所有字条都摘了下来,偷偷将它们藏于衣柜之中。
今晚这一切,若是真的就好了。
晏临川生辰的第二日一早,哀久安早早就起身了。
虽然糕饼没切,焰火没放,可她觉得晏临川心里应是欢喜的。既然如此,干脆趁热打铁,再借生辰之名搞些花样。
晏临川为数不多的在府日子里,甚少出屋,也不知他将自己闷在房里做甚。将军府里的下人都庆幸自己找了个好差事,郎主要么不在府,在府也不出屋,衣食住行所求极低,算是个极好侍奉的主子。
哀久安抬头,阳光明媚,微风徐来。刚好今日天公作美,人总要见见阳光。晏临川这家伙成日阴沉着脸,想来一定是阳光见得太少。
她眼珠子一转,便在自己的院内忙活开了。
先在院子里摆上桌椅、茶具,又让半夏去厨房端了点心;随后又满将军府的翻箱倒柜,搬来了投壶、靶子弓箭和跷跷板;还有那筐焰火,买都买了,不放多可惜,索性也摆出来。
“半夏,去请将军过来。”哀久安拍拍手上的尘土,“他若问起,你就说生辰过了还有其它习俗。”
半夏领命快步进了晏临川的院子。
将军屋内,晏临川正与老柳商议催动阴兵的法子。
老柳认为,催动之法只一种便可,多则无益;晏临川却为防有人从中作梗,应再设一法以备万一。
二人谈得激烈,忽被一小厮的进门通报打断,晏临川火了,正要开口责罚,那小厮赶紧哆哆嗦嗦称是哀姑娘的贴身婢女来见。
晏临川登时没了脾气,摆手让那小厮请半夏进来。
半夏将来意说了,不等晏临川开口,老柳先不干了:“将军眼下战事缠身,无暇理会什么习俗不习俗。去和姑娘好生解释一下,将军天黑再去。”
见半夏没动,老柳喝斥:“你还想违抗我的命令不成?”
半夏眼睛一闭,咬牙道:“请柳管家饶恕半夏!只是这些习俗活动晚上没办法进行,姑娘为此准备了一早上,还请将军赏脸!”
晏临川闻言并未犹豫,直接起身,道:“走吧。”
老柳见状迅速抬臂将他拦下:“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