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林高山就像是傻了似得坐在那里,一句不吭,她心底更是窝火,“你哑巴了?我和你说话呢。”
“你说你这人是不是很奇怪,不是你和我说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这会儿又问我是不是哑巴了。”
林高山瞪了一眼李芳,她这人也是莫名其妙,一会儿不让他说话,一会儿又嫌弃他说话。
李芳被林高山噎了一下,她胸口上下起伏,强忍着心底的怒气,告诉自己犯不着,“你是真不懂假不懂?你这人有劲儿没劲儿?有意思没意思?”
“什么叫我有意思没有意思,这不是你的意思。”
“成,这个问题咱们先不说,我问你,这砖窑,你到底想怎么做?”她刚刚可在李富贵面前答应的好好的,这要是转头砖窑就被卖给苏墨,指不定他们在背后怎么议论她呢。
一想到这个,她就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林高山眉头微蹙,“你先坐下,这事儿我好好和你说道说道。”自从他发家致富以后,李芳就在家里,闲了和小姐妹喝喝茶弄弄指甲和头发,也很少参与商业上的事情。
再加上她耳根子软,经不住人念叨,李富贵虽说不是个会说的,可这白丽却是个能言善语的,也不知道背地里给她说了些什么,一心不想让苏墨买下这个砖窑。她看不清他们这两口子,可他眼神没问题。
李芳一脸疑狐的看着林高山,“你想和我说什么就这么说。”
“我问你,他们两口子都和你说了什么?”
李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却还是一五一十的说道:“白丽和我说,苏墨嫌富贵医术不精,又没钱买药,卫生所破破烂烂的,所以想着法儿的把让他关门,一个破大河村,一个破卫生所,难不成还想建一个大的医院,就算富贵愿意,可那么多钱谁给他。”
“你这就是糊涂,你忘了表弟干的缺德事儿了,要是为了这个人家苏墨撵他走,他就犯不着和咱们来诉苦,白丽都能手撕了苏墨。”
他这话虽然夸张,可白丽的脾性他也算是了解,真要是因为这些个就把李富贵撵走,她可真饶不了苏墨。
李芳一门心思想要提李富贵出口气,那想那么多,这会儿这话反复在脑海里翻来覆去,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都这么大的人了,虽然缺德事儿没少做,可他再怎么也是大河村的医生,那苏墨也不能这样做这事儿吧,一点颜面都不给他留。”
林高山摇摇头,“之前苏墨来的时候你没有见,那个孩子怎么看都不像是白丽嘴里说的那种人,他来找我卖砖窑,也只是为了大河村的村民,他一心为了大河村的村民,又怎么会无缘无故撵走富贵不让他开卫生所,要我说,这件事儿肯定有隐情。”
不得不说,商人的眼神就是毒辣,一眼就能看透问题的本质。
“我看你就是在这里替他说好话,能有什么隐情?他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大河村的扶贫书记在这里刁难人,要我说,指不定就是富贵的礼没有送到位,送到位了这事儿那会这样。”
虽然李富贵平日里也没少做缺德事儿,但是李芳心底相信他而不相信苏墨,甚至还在心底埋怨林高山,在他眼底谁都比自己兄弟好。
林高山扫了一眼李芳,“我看你就是被亲情蒙蔽了双眼,这事儿肯定不是他们和你说的这样,你要是不信,咱们就打个赌。”
“怎么打赌?”
苏墨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砖窑引起这么多的问题,他这会儿正和一堆毛线在这里较真呢,明明看着大春做起来就很简单,可怎么到他这里就这么难。
就这一小会儿,这一团毛线已经打结好几次了,他手里的围脖还没有一厘米长。他这心底不止一次想要放弃,可一想到安心高兴的模样,他叹口气继续和毛线较真。
“苏支书,你这是在做什么?”张春香正想着去小卖部买点东西,路过苏墨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他坐在院子的凳子上,似乎是在织什么东西,一旁还放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