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秋枕梦的躯体时,他便止不住渴求的心思,想要拥着她做一些看到过的事情。
这感觉比健全男子来得淡些,有,且不少。
一丝一缕地荡漾着,挠心挠肺得痒,折磨得很,似岭门绵密的春雨,不热烈也不短暂,将永永远远地缠着他,令他在她的坦然中沉沦。
汪从悦局促不安地拽着亵裤,想用腿勾被子。
秋枕梦却长长地叹息道:“小哥哥,不然你喝杯酒?不多,就一杯。”
“怎么?”汪从悦语气有些绷。
“哎,小哥哥之前喝醉了时,一定要脱了亵裤让我看,不仅看,还得评,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秋枕梦掩面,挡住脸上的笑意:“可小哥哥清醒时,偏偏要推三阻四,哪有醉着爽快。”
汪从悦错愕地望向她。
他试图从少女容色中找出开玩笑的意思,然而没有。
秋枕梦向他凑过来,促狭地问:
“要不小哥哥喝杯酒?喝多了醉了,是我又占你便宜,清醒着你又不肯叫我看,还是不多不少喝一点,酒壮怂人胆,才最合适。”
“什么叫酒……”汪从悦忍不住反驳。
可他没有说完,便一下子停下来。
他确实胆怯。
汪从悦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秋枕梦话中隐藏的含义——
她已经看过了。
难言的恐惧自心底泛滥而起,他攥着亵裤的手冒出青筋,十指蜷缩着陷入布料中,磨得生疼。
汪从悦忽地闭上眼,不敢去瞧秋枕梦的神情。
他记忆中只藏着她清澈的目光,水汪汪的,宛如山林中的泉,还有她温柔的,暧昧的,活泼的,可爱的……无数种笑。
好像没有过厌恶。
但他不敢睁眼,亦不敢多加回想,害怕今日之前的日子太美妙,叫他变得不敏锐,下意识剔除了那些令人不快的部分。
他想要她抱抱他。
在这挑明了的当下,抱一抱他,那他便可安慰自己,她并不介意他生着这样可恶的伤痕。
汪从悦没有等到拥抱。
有轻柔的吻落在额头,又轻触面颊,舔舐过双唇,一路向下。
那点温热的感觉于胸膛处细密地落着,渐渐挪到小腹,他颤栗着阻拦,却被秋枕梦捉住双手手腕,轻易地卷在臂弯里,动弹不得。
“妹子……”他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说话时便带了颤音。
那些惹得他羞涩又难熬的亲吻终于结束,汪从悦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腰间突地伸来一只手,轻轻巧巧,便将亵裤褪了下去。
汪从悦脑海瞬间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