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冉没多说,只摇头。
纪肖鹤昨晚发了消息来,给他道歉,说本来是计划今晚过来来州,可父母那边突然传来父亲心脏病发作进医院的消息,他只能临时改了行程。
好像总是这样,期待久的,支撑好心情的那点东西,总在最后关头轻易就塌了。
可余冉只能回复:好的,没有关系,去陪你爸爸吧,路上小心。
严和沉默片刻,又问:“你为什么老看着窗外?”
“有吗?”余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又扭头看门口,“可能习惯吧。”
严和说:“你明天还是休息吧,休息一天。”
“不用
。”李月妮在门口朝他招手,余冉起身离开,“我先走了。”
他本想说节省时间,越快拍完越好,可想想这样似乎是在催促严和,便没出口。
次日,余冉还是休息了。
他出酒店时被一人拦住,是纪肖鹤的司机。
认出来人的那刻,心头压抑多日的那些沉甸甸的重物,瞬间就溃散了。
余冉心想:果然,为了入戏跟纪肖鹤切断联系是必要的。
他转头对李月妮道:“今天你也休息吧。”
车上没有人,余冉给严和发了消息,抬头问司机:“他呢?”
司机道:“这就带您过去。”
车行二十分钟,到了来州的明辉酒店。
司机将车暂停在酒店门外,对余冉道:“先生您跟着礼宾去就可以,我去泊车。”
余冉点头,戴上口罩下了车。
礼宾给他引路,不是他以为的房间,而到了咖啡厅。
咖啡厅里没有客人,里侧开了壁光,一侧是曲面的落地玻璃窗,圆桌和沙发椅沿窗排开。
走到玻璃窗的尽头,才看见一位银发客人,静坐在沙发椅上,面朝这边,桌上摆了一个白瓷咖啡杯。
那位银发客人是位女性,她抬眼看来,余冉恍惚间以为自己看见了纪肖容。
“请坐。”
余冉在她面前坐下,很快,有服务生端了咖啡来。
她道:“先作个自我介绍,我是纪肖鹤的母亲,姓苏。”
她话说得慢,母亲二字咬得尤重。
余冉虽见面便认出她,但还是心头一跳,拘谨地点了下头:“阿姨好,我是余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