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次日,严和才收到余冉的回复:我想试试,我会劝服我经纪人,你那边先找其他演员吧。
余冉发完消息,被纪肖鹤拉回怀里:“睡那么远,不怕掉下去?”
他挣扎着扭动,纪肖鹤阖着眼,声音很沉,大约是没睡醒的缘故:“你就拱我的火,等我压不住了试试。”
余冉歇菜了。
某些方面,纪先生精力旺盛得比他更像个年轻人。
周日下午返回市区,晚上余冉一个人睡,竟觉着不习惯,不像是半张床空荡冰凉,而是心底空的。
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只好找点正事。跟蔓姐说了严和找他拍电影的事,她听过严和的名头,没反对,只道合同要走她那儿签,她要过目,怕他被骗。
跟蔓姐聊完,余冉又找严和聊剧本的事,两人聊到深夜,严和说他已经想好取景地,准备明天飞去当地找合适的房子,需求的演员人数不多,不打算找圈里有名的,想找有意向的素人,去影视城找,那里很多追梦人。
余冉在想玫瑰的品种,他想起杀青宴时收到的那捧花:玫瑰用路易十四吧。
严和没有异议:你喜欢就行。
说来也巧,十一月中旬,两人又在首都见了面,是合作拍摄一款奢侈品腕表广告。
严和惊喜,脸又红了:“他们请的代言人居然是你!”
十一月的首都天气偏凉,余冉将手斜插在风衣口袋里笑:“我收到邀请的时候也很惊讶。”
广告拍了两天,分室内和棚外。严和的确会拍,余冉得他准许,拍了两张监视器里的画面发给纪肖鹤。
纪肖鹤认出了腕表,余冉气愤:要你看腕表吗?
纪肖鹤从善如流地回:人更好看。
余冉在首都小住一周,把邀约的杂志也拍了,还去医院打了耳洞,才飞回虹城。
大约是之前发的微博起了作用,接机送机的粉丝都少了许多,有也只是远远跟着他,不再靠近。
回虹城第一夜是在纪肖鹤家住的,他头一回来,非常好奇,上下走了遍,遇到同住的司机和阿姨。
别墅在地面上有两层,还有一层地下室,地下室推门出去是个下沉式的小花园,小花园里有个水池,养了几尾锦鲤。
“原本养了十几条,给狸奴偷得只剩这么点了。”
余冉进来将门拉上:“我给你买。”
纪肖鹤冲他招手:“来。”
余冉走过去,脸被他捧住了,微微侧着,他在看他的耳垂。
“怎么打了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