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小到完全被电影音效盖住了,几乎散在了空气里,纪肖鹤却听见了:“深的还是浅的?”
什么深的浅的?余冉疑惑地朝他偏了头。
电影剧情走到黑夜,骤然的由明转暗使余冉进入半失明状态,什么都看不清。
后颈被按住,嘴唇也贴上了柔软的……
一触即分,纪肖鹤的气息近在咫尺:“这是浅。”
巨大的轰鸣声从音响里传出,整个房间似乎在震颤,连心都跟着颤抖起来。
余冉茫然而慌乱地抓住纪肖鹤的肩,柔软的衣料在掌心皱成一团,后脑抵着沙发靠背,退无可退。
唇舌被缠住,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那是混着木质香的味道。鼻尖短暂相触,他察觉到,侧头,侵入得更深。
直到电影画面变明亮,纪肖鹤才收手。
余冉听见他道:“这是深。”
第18章
沙发轻陷,是纪肖鹤坐回原处的动静。
他戴上眼镜,余冉呆愣愣的,盯着电影画面放空,一会儿想“他什么时候把眼镜摘了?”,一会儿又是“刚刚好像把他衣服抓皱了。”
后知后觉的,合上唇,舌尖不经意蹭到了上颚,一直逃避的画面顷刻间占据了脑海。
要命。
手指还扣着,身边人立刻发觉了:“怎么了?”
余冉下意识避开他的脸:“没……”
纪肖鹤却伸手,从后方环住他,掌心抵在腰侧:“生气了吗?”
余冉一个激灵,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别碰!”
“抱歉。”纪肖鹤松开手。
余冉没有看他,小声解释:“痒。”
纪肖鹤道:“那我放上面一点,可以吗?”
“……嗯。”
掌心贴着腰侧肋骨,余冉半靠在纪肖鹤怀里,继续魂不守舍地看电影。
太近了。
连呼吸的起伏都能感觉到,木质香不再是若即若离,只能被风送到鼻端的味道,而是近在咫尺,仿佛世界都被他包围了。
“生气了吗?”他又在耳边问。
“没有。”余冉莫名放松了些,“为什么要生气。”
“未经允许就亲你。”
余冉嘟囔:“你也没问啊。”
“是。”纪肖鹤轻笑,余冉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问了就得逞不了了。”
余冉郁闷。
看完电影出来,天色还早,两人坐在车里,商量下一步去哪儿。
其实原计划是看两部电影,看完就可以直接去吃晚餐,但实在不知道看什么,只好提前结束。
余冉除了工作甚少出小区门,一时沉默了,纪肖鹤在用手机查询约会地点。
“博物馆、艺术展、陶艺工作室、电影院、动物园……”他念完,问余冉,“想去哪里?”